“你的意思是……”
张御医呵呵一笑,没有直接回答,“老臣视力下降之后,别说后宫的贵人,就是前朝的大臣都很少找老臣医治了,加上老臣有意藏拙,在太医院几乎成了透明人。”
“对此老臣乐得自在,每天与草药相伴,不问世事!就是这样的背景下,在皇上你重伤无人敢医时,皇后点名让我来为你诊治,派人风风火火的把我从太医院半拖半架的带到了正乾宫。”
“说起来还是她让老臣看清了皇上的处境,动了出手帮皇上一搏的念头。”
“她对老臣的医术表现出来的信心让老臣感到诧异,老臣确定以前没有跟皇后有过接触,也确定自己隐藏的很好。在叶丞相都对老臣不屑一词的时候,她的自信从何而来,皇上不觉得奇怪吗?”
“再聪明她也是叶丞相的女儿。”纪修对叶家人从心底里喜欢不起来。
“做大事者要不拘小节,自尊、好恶这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该藏的就藏,该收的就收,弱小的时候这些东西没价值,强大了,不用要,会有人主动给。”
见他低着头像是在思索,张御医继续劝导:“我们都知道她是敌人安插过来的棋子,但谁说敌人的就不能变成我们的了?利用的好的话她就是我们的棋子。”
纪修问:“张老有何好的提议?”
张御医捋了捋他那银白的胡须,道:“趁着痴傻的三天跟她相处融洽,继续保持下去,走进她的心里。人心最难攻,但攻克下来最容易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