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件事不能让李昭知道,杨厚照抬头点了点秦姑姑:“这个老宫女,就知道造谣生事,朕怎么会做那些事?朕抱的是晴晴和小雪。”
秦姑姑咬着唇欲言又止。
杨厚照呵斥道:“闭嘴,以后不管谁问起,都是晴晴和小雪,听到了吗?”
秦姑姑想了想道:“娘娘也知道。”
杨厚照:“……”
秦姑姑点头道:“娘娘知道您没晴晴和小雪,您睡觉的时候一直叫娘娘的名字,方才没见娘娘嘴角都翘起来了吗?”
所以他又被那个女人捏的死死的,他又让她抓到把柄了。
杨厚照恼羞成怒,气的把枕头摔在地上:“出去,不想听,朕不要听,以后不想再见到你,赶紧出去。”
这句话秦姑姑听的多了,反正过一会还能见到,她转过身出去了。
奴才一走,杨厚照跳下床,他捏着下巴看下上方的虚空,想的都是怎么制服李昭,想了大约一柱香的时间,渐渐肩膀垂成没出息的样子,反正昨天晚上肯定是没翻盘,他好像是羊汤老爹送回来的。
李昭等到上午,杨厚照换洗一新,到客厅里找她。
李昭坐在位子上喝茶呢,见人来了,笑道:“万岁爷,人家要跟您说个事。”
杨厚照坐到她对面,坐的特别正派,看着前方道:“朕先说吧,朕昨晚确实去喝羊汤了,没有跟青楼里的女人厮混。”
李昭嘴角又翘起来。
杨厚照蹙眉道:“不要笑,也不要得意,朕不是因为你,不是因为心里还想着你,是因为他们长的太丑了。”
李昭拉长了语气道:“哦?太丑了啊?听说都是老鸨从江南买的扬州瘦马呢,原来比娶十个媳妇的彩礼钱还贵的美人,竟然长的很丑。”
杨厚照:“……”
他狠狠道:“你别得意,朕现在就是要跟你说清楚的。”
李昭还不知道她的狗腿们已经开始找自己的路了,听说杨厚照真的出门了,她躺在床上睡意全无,杨厚照真的这样就会宠爱别的女人吗?
感觉不会。
可是人在气头上什么事情都不好说。
她到底要怎么办?既不想低头又不想离开这人,怎么办啊?
三更天,杨厚照还没回来,李昭也差不多死心了,既然放弃的路是自己选的,跪着也要走完。
她上床睡觉,眼前迷迷糊糊全是杨厚照跟人亲热的场景,什么恬娘马姑娘,没见过的刘良女都有模糊的影子。
她气的在床边叫着杨厚照,可是杨厚照跟恬娘说要做最普通的夫妻,还给刘良女画眉插簪子,就是不理她。
李昭感觉心肝像是被人摘掉了一样,她低头一看,真的胸口有个窟窿,恰好这时候杨厚照向她看过来,叫声“阿昭,我好难受。”猛然间吐了口血,然后整个世界血红一片。
李昭一下子坐起,四周都是黑暗的,她这才知道自己做了个噩梦。
噩梦的每一个场景她都记得清清楚楚,真是心有余悸。
李昭大口的呼吸,直到没那么害怕了,才下地去倒杯喝,一边喝水一边想着梦里的场景,那哪里是噩梦,很有可能是杨厚照临死时候的场景。
杨厚照死的时候正是祭天归来,一口血都吐在张永身上,张永把人背回豹房,这人就再也没有醒过来。
她为什么突然间做这种梦了?
这时候外间有了动静,接着秦姑姑进来道:“娘娘,您醒了?”
李昭知道是自己把秦姑姑惊动了,她看着外面道:“万岁爷回来了没有?”
秦姑姑一脸难过又有些尴尬的笑,然后摇摇头:“不曾听说。”
确实尴尬,李昭想起来了,杨厚照说他去青楼,还没回来,小狼狗这次下定决心也不要她了吧?
衙门外院,卖羊汤的老汉将马车交给看门的守卫,然后用恳求的语气道:“我们家就是正经做生意的,家里真的没有女人,除了我那老妻,那都五十多岁了,这也不合适啊,你们好好劝劝大侄子,不然就重新找个媳妇吧,但是别总砸我那屋子,昨天刚收拾完啊……”
窗外阳光灿烂,杨厚照突然惊醒,抬头一看,李昭就坐在她床边,用戏谑的目光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