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上辈子,这些人还没这么快出场,可是李昭把人都提前放出来了,就算他想现在给京城打个措手不及,也是徒劳,而且他自己也没准备好。
宁王气的嘴唇发青,回头道:“我把所有的东西都能给你,你却帮着外人防我,李昭,你说我忘恩负义翻脸无情,你比我有过之无不及也。”
李昭道:“我以前总被人骗,现在却能得到你的夸奖。”拱拱手:“我知道我成了,多谢。”
“哼!”一抹白色的影子,愤愤然离去。
车帘再次被人从外掀开,李昭眼前一亮,歪着头看向前方:“不上车?”
秦姑姑问道:“那个杨宸,到底是什么人啊?”
宁王惩治了黄四郎,但是承恩伯劫持李昭也是他的手臂,他需要一个机会带李昭走。
预让趁着乱象把秦姑姑丢下车,但是最后宁王没有得逞,秦姑姑赶上马车,看见白影从马车上下来,当然全是疑问。
李昭道:“是一个谁都以为很重要很厉害的人,但其实不过给大家增添了一些茶余饭后的谈资,是个跳梁小丑罢了。”
秦姑姑挑眉。
李昭道:“还要告状嘛?不上车我可走了,不带你。”
他们就要去见万岁爷了,秦姑姑拉长的脸倏然就笑了,管他什么人,反正万岁爷和皇后要见面了,她直接爬上车,坐在李昭道对面;“太太,你喝茶不?给您倒茶。”
李昭道:“可惜了,我都没见到唐伯虎。”
秦姑姑:“……”
“太太您到底说啥呢?”
李昭道:“小鹦鹉呢?怎么还不来赶车?”
车外传来喊声:“太太,太太,承恩伯和邱刚都被陆大人带走了,咱们可以出发了……”
李昭点头:“我承认,你说的非常有道理,但是我是个不看未来的人,我现在高兴,我的男人现在爱我至极,你不管多么深情,感动的都是你自己,爱与不爱都是自己的事,与我无关的。”
他爱她,他自己的事,与他无关。
她不爱他了,她自己的事,也与他无关。
这世上最残忍的话可能就是,经历了两辈子,明明是自己那么深爱的人,以为会失而复得,却没想到怎么做都是徒劳。
宁王也算是个心狠的人,可是他现在感觉火热的心不仅被泼了冷水,好想被人用钝刀子一下一下的割开,鲜血直流的同时,痛不欲生。
他忍了好几忍,最后道:“李昭,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机会,以后如果杨厚照抛弃了你,或者他死了你成为别人脚下的蝼蚁,我绝对不会可怜你,只会袖手傍观的嘲笑你。”
李昭点头:“我是成年人,我会为自己的选择负责的。
你也是,如果真的不想谋反了,就老老实实在江西呆着,不要作小动作,你知道,做什么事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的,如今的天下,还没到了你振臂高呼,京城就溃不成军的地步,打仗只能是你自取灭亡,还会伤害很多无辜的生命。你做你的悠闲富贵王爷,我是不会找你麻烦的,不过你自己如果不老实,你知道的东西,我也知道,杨厚照也根本不是历史上写的那么一无是处,我想你现在还留在这里跟我说,就已经非常明白这一点了,你行贿无数,也伤不了杨厚照一根毫毛。”
这也正是宁王觉得无力的地方。
他开始以为他成为了宁王,他就能避免历史上宁王的错误,可以广纳贤能,可以修改进攻路线,然后挥师北上,坐上皇帝的宝座。
但是王朝有科举制度,人才都通过科举成为了国家的栋梁,人家有正规途径晋升,谁愿意为他卖命?
唯有两个落榜的酸秀才还不成事,那个唐伯虎依然是宁愿在街头裸奔,也不愿意投靠他。
至于军队,杨厚照没有天人共愤,杨厚照也不是愚蠢的朱允文,所以根本没有胜算。
老天看似给了他一把好牌,其实跟杨厚照得天独厚的自然帝王条件比,根本就是实力悬殊的较量。
宁王看向李昭道:“我会想到别的办法的。”
李昭道:“你知道为什么我到现在都留着你吗?”
宁王眨眨眼,动作很轻,是在等答案。
李昭道:“我开始也怀疑,一个藩王,怎么敢在京城出现还挑衅我?原来你说你儿子病了,不能赶路,是杨厚照和太后在过年的时候准你留下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