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可以嚷嚷?做坏事的又不是我。”
她站立在门口,高挑的身影如一尊门神,是那么的凛然正气。
一时间围在门口的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王嫂子尴尬一笑,要说什么。
李昭道:“我知道嫂子说怕人笑话我嘛,那我就更不懂了,拿着做贼的,偷抢的大家不去笑话。
钱三郎天天打压你们坏事做尽你们不去笑话。
我从来没有欺负过谁,相反对街上还有帮助,你们却要笑话我一个受害人?
这有天理吗?
别说我没被贼人怎么样,就算真的怎么样了,大家就应该对我指指点点嘛?
这是什么世道,我什么都没做错的反要活的畏畏缩缩,真正歹人还逍遥法外。
我看谁敢笑话我?
今后被我听到一句,你们就等我的大耳刮子吧。”
这……
千百年来,人们都在排斥女人失贞,而跟男人有一点绯闻的女人都要夹着尾巴做人,大家还从来没看过这么理直气壮的。
可理直气壮之后,她的话不由得让人深思,是啊,笑话她什么呢?
李昭说完一甩袖进屋去了,围观的人闹个没趣,于是都散了。
秦姑姑站在屋里看了会,明白娘娘为什么要闹大了,可是就是等着有人来说她,她好放出这些话。
娘娘说毕竟这世道是软的怕硬的,根本不是因为你人好人坏,懂了。
田美娘因为李昭报官,所以也听说这件事了,她实在在后院呆不住了,于是早上不顾母亲的交代,跑出来看热闹。
当然她也听到了李昭理直气壮的一席话,等王嫂子等人过来的时候,她叫住王嫂子,然后呸道:“说的她像个人儿一样,这贼人怎么不跑我房间来?
怎么不跑别人房间来?
还不是她天天站在门口勾搭人,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一看就不正经。”
院子的建筑有点像四合院,前面是门市,后面是个正房加两间厢房。
因为如此,正房当在后面,因为冬天为了挡风,后窗是封死的,所以人就算从后面的院墙跳过来,也根本不可能进屋。
这人是从耳房棚顶爬下来了就说得通了。
但是他们的人方才都堵在后院,却没感觉抓到人。
李昭顺着绳索的痕迹看,后摇头道:“他不是从这边跑的,那人在哪里?”
秦姑姑想到了一个地方,她转身就往外外跑。
因为他们厢房和前面门面之间还有一段墙的距离,她跑到经常和张永聊天的地方,那里的砖头倒了一块,可见是有人碰过的。
可是这几天张永不在,她都没来过,是谁?
她回头叫道:“肯定是从这里跑了。”
李昭和小鹦鹉过来看,然后目光同时看向杨厚照院子的方向。
因为怕人最后还没逃走,他们三个人,谁也不敢丢下谁分开,这样小鹦鹉就不能去找外面叫暗卫。
院外也没动静了,不知道事情进展的怎么样。
三人在院子空地里等着。
过了一会,他们的门框响了,是暗卫首领的声音,小鹦鹉急忙去开门。
那人进来,先是无声的给李昭行礼。
李昭手虚抬一下,然后道:“不必拘礼,人抓到了吗?”
暗卫的神色十分惭愧,道:“他从大爷那边跑了,跑的都是别人家的院墙,我们没带工具,没他腿脚快,他混入钱三郎家后面的那片林子,就再也找不到了。”
钱三郎家被抄了,后院要盖后花园的地空着没动,那是非常大的一片地,附近的人也被钱三郎欺负走了,所以很好逃跑。
小鹦鹉听了低声骂道:“废物,大爷当时是怎么交代的,太太出了一点差错,你们几个脑袋够掉的?”
暗卫吓的脸失血色,急忙跪下来,然后用哀求的目光看着李昭。
他们已经非常尽职了,如果不是他们惊动了贼人也叫醒了她,今天还不知道什么状况呢。
毕竟谁都不会想到,真的会有贼人入室来。
只是不知道这个人是之前针对她的人,还是什么人,他头上套了头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