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一点儿都不像。”斯内普恼怒地皱起了眉毛“你到底想说什么?”
“敬请原谅,我这纯属好奇。”他推了一下自个儿的眼镜“但哈利还只有1岁。”
“我知道!”斯内普终于烦躁地叫了起来“不用您提醒我了——!校长先生——!”
他漆黑的眼底涌动着挣扎。仅仅是一瞬间又归为平静,然后他踱了两步。在这期间邓布利多只是用那种慈祥地笑容静静地看着他。
“你如何看待莉莉?”
当这个问题从邓布利多嘴里蹦出来的时候,贝蒂甚至以为他疯了。看得出来,斯内普也被他弄糊涂了。
起初他没有立即回答,右手似乎抽搐了一下,随即抓紧自己的魔杖,然后才冷淡地抬起眼睛道“我爱她。”
我爱她。
我爱她多么美妙的一句话呀,世界上怎么会有比这更动人的情话呢?只是很不凑巧的——他始终没有对自己说过。贝蒂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她甚至不能控制脸上的表情了。
“啊——如果你真的爱她———”
“我会保护好他的!我说过我会的!不用你再提醒我了!”他又低声叫了起来,痛苦中包裹着一点儿厌恶,他不停地后退,刻薄的脸部线条隐藏在阴影里。这是他心虚的一贯动作。
“你发过誓的。”斯内普又说。
贝蒂不知道邓布利多发过什么誓,但她只是盯着那身黑袍子。她突然开始反问自己:多年的感情究竟是什么呢?
爱情中的苦与乐始终都在相互争斗。世间有无数种的痛苦,其中的一种就是无望的爱情。她固然觉得自己已经千疮百孔,但却不得不承认,在一无所知的年华里她常常把依赖与崇拜当作至高无上的爱情。就是到了现在,在这段一无所有的日子里,她居然又被一张暧昧的羊皮纸搅得一团糟。贝蒂还不知道如何分辨这许多种情感的交汇,只得将之称为爱情。按事实来看,这并没什么错。但她只是一不心,对——正是一不心,在想象中加深了许多这样的感觉。
打从他们彼此陪伴的那时之后,她美化,怀念,臆想了许多,以至于如今一发不可收拾。很奇怪的,就在斯内普说出“我爱她”后,心情终于出奇的平静下来。她突然意识到在这段不公平的爱慕当中,除了自己不断地迎合,什么都没得到。她在这段关系中杀死了自己,当完全沦陷失去自我的时候却又怪罪到别人身上。
贝蒂说不上来,这很奇妙。仿佛顽固坚持了多年的原则崩塌似的,但她意外地平静。(说得好像自己是在一瞬间猛地想通一样)
那边,斯内普还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匆匆扔下一句“别伤害她。”最后离开了。
贝蒂或许知道他指的是自己,但她除了解除魔咒什么都没做。或者说她看透了这个局,她知道在前方等待自己的结果。
让我们这么说吧——邓布利多完完全全地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