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你吗?西弗勒斯?”贝蒂伸出手摸索了两下,但没人回应,还顺带打翻了两杯火焰威士忌“哦——我大概是在发梦。他不会来的。”
她吮吸着指尖的威士忌想要赶走苦涩,又忍不住尖声笑起来“我多想告诉他呀!我也变得一无所有了。叔叔把我赶出了庄园,莱瑞同我绝交了,而…而尤金,哈哈——我曾经的朋友——我多想告诉他呀,哈哈——”
她尖叫着他的名字,仿佛此时此刻只有西弗勒斯·斯内普这个人才能给她救赎。贝蒂甚至不知道这种病态的依赖是否还能被称为爱慕。
还是没有人回答她。猪头酒吧的招待就像睡死了似的,没有一个人愿意陪她说话。贝蒂有些不满,她胡乱的指着一个地方,叫嚷道“嘿!伙计,瞧见那座黑色的山了吗?再往前面就会延伸到霍格沃茨曲折的路——你知道吗?霍格沃兹!我真想回那去——”
“但我可不会告诉他——真正的痛苦是说不出来的——或者爱也一样——”
酒精的麻痹作用好像逐渐在褪去,贝蒂妄图抓住桌上的最后一杯酒灌进肚子里“我竟然有点儿理解他了。噢,真糟糕——”她都没碰到重影的酒杯,就先趴倒在那张脏得可以的吧台上“可是我仍旧想问他…”
“问他什么?”终于有人想到回答她了,贝蒂却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重,然后睡了过去。
但不多久,她就彻底清醒过来了。一只透明的魔药瓶端端正正的放在眼前,她透过魔药瓶看到一个男人正坐在吧台的另一头,威士忌的馥郁的酒香和着怪异的魔药味钻进鼻子里。贝蒂狠狠拧了自己的脸一下,瞪大了眼睛迟疑着叫道“斯内普教授?”
斯内普黑着脸转过身来,一边的眉毛高高挑上去“醒——你叫我什么?”他站起来,黑发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油腻腻的,巨大的身影却让人产生了莫名其妙的温暖。他探身看了一下钟表才颇有兴致地看着贝蒂“想问我什么,嗯?”
贝蒂用她脑袋里残缺的映像拼凑完,懊恼地拍了一下头,她难堪道“我喝多了…”
斯内普嗤笑了一声“你再怎么用力,你脑子里的水也不会因此出来的。”他慢悠悠地看着贝蒂弯了弯嘴角“我已经习惯你的作风了,我是指——就耍赖方面来说,你是个天才。”
贝蒂一言不发地站起来,她没有一滴眼泪流出来了,就好像刚才喝醉的那样,她心里难受极了,却又不想叫人看轻,只好胡乱地给自己灌进更多水——好吧,或者是酒。
斯内普道“过来。”
贝蒂没有搭理他。她得口袋里所有的钱都放在吧台上,大约才够支付今天的消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