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特拉弗斯家的女孩,她绝对不能随心所欲,但凡她有半点的任性,很有可能就是灭顶之灾。她永远也不会忘记加西亚为了救她浑身是伤的模样,她也永远不会忘记叔叔颤抖着对她说出家族荣耀的声音。
这一刻,贝蒂才真正清晰的认识到,她无比厌恶这样弱无力的自己,她必须强大,才能守护所爱。
就这样,贝蒂怀着复杂的心情踏上了霍格沃兹特快。她把额头贴在玻璃窗上,看着厄尔叔叔的背影在人潮里消失匿迹,心里涌上一种巨大的失落。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直到克莱尔推开了车厢的门。
“亲爱的,快告诉我,你怎么样了?你知道吗,你一整个假期只给我来了一封信!”她往贝蒂对面一座,舒舒服服的翘着腿问。说完她把手抱在胸前,做出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贝蒂收起那些情愫,眨眨眼装作记不起来的样子,语气严肃地说“莱瑞,我每天都给你写信。”
克莱尔被她严肃的表情骗了过去。苦恼的低着头咕哝“是吗?我没收到——的确,我的猫头鹰这个假期似乎有一些怪怪的。”
贝蒂被她逗乐了,她极力忍着笑,对着克莱尔挑了挑眉,想到了魁地奇世界杯的那晚“好吧,我是开玩笑的——你绝对想不到,这个暑假我过得有多精彩。”她正打算给克莱尔仔细说说,车厢门又一次打开了。
比尔韦斯莱目瞪口呆的站在门口,一头红发在脑袋背后绑了一个马尾辫,穿着学院袍,眼睛睁得大大的。他像是走错了车厢。
贝蒂礼貌的点点头算作打了招呼,克莱尔则热情地邀请他一起坐,她今年想加入魁地奇学院队,看得出来比尔对此也充满了兴趣,因为他爽快的坐下了。
车窗外的景象在眼前闪逝,他们经过了一片湖泊,波光粼粼闪着光彩,她眯着眼睛,克莱尔和比尔的声音似乎越来越远,视野中出现一个黑点,一只不知名的黑鸟溜进树林里,在湖面上带起一点水波,就像斯内普教授的黑袍子在身后翻滚。
恍惚间她又在那个魁地奇世界杯的夜晚,劫后余生的自己蹲在家门前发抖,斯内普教授让她进去。他用手支在自己脑袋后面的门板上,就像快要吻上她了。贝蒂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她怎么会无端这样想她的教授?
梅林啊,她在干什么——意淫自己的教授?
贝蒂猛的站了起来,这吓了克莱尔一跳,她和比尔停下谈话问“亲爱的,你怎么了?”
贝蒂心烦意乱地想要找个借口,目光落在两个人换好的学院袍身上,胡诌八扯“我去换学院袍。”
她飞快的冲出车厢,门在身后“啪”的一声合上了。带了一点惊天动地,在克莱尔不满的叫她的名字之前,贝蒂迅速离开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