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带了很多野花回来,院子里满满当当,将宁方远拿来的那几盆本来显眼的名贵品种都不知道挤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去了。
写文顺利,再看到满满一院子的鲜花,伸了个懒腰的安安心情好得不得了,心血来潮的又开始给花儿浇水。
她走的时候,张康平和她说,明天他一早就起程去安北办她交代的事,事情顶多一天办好,后天他就回,让她放心等消息。
早上起来的安安神清气爽。
昨儿阮大保回来就已经和齐氏说了,让齐氏不要再安排安安在家里做活计了,庄园里给她派了活,每个月都有月钱。
齐氏当然很不高兴,家里活这么多,小贱人不干谁干,天越来越冷了,再过几天,光是洗衣服都可以将人给冻死。
挑着眼就说道,“只听说男人不卖身给人干杂活的,没听说女人不卖身大户人家还能给活计的,她要是攀高枝的话,不如直接卖身进宁家庄园好了,说不定还能奔个好前程。”
既然不干活,还不如卖了,还能得点钱省点粮食,而且,如果阮安安自愿卖身,婚事不用说就真的是要黄了,一个秀才怎么都不可能娶一个奴籍女子为妻的。
阮大保却是直摇头,说:“虽是派了活计,但并不去宁家庄园干活,只是帮着送送信,浇浇花水照顾几盆花,不用卖身,更不用以奴下自居……”
还说月钱直接由他领,到时候一起交给齐氏。
一听说又有钱拿,齐氏便眉笑眼开了。
却是眼睛一翻又说道:“这丫头对那宁公子有恩,人家给她照顾一点也是应该的,不过,你可要和人家说清楚,钱不能少给,还有,能不能再去说道说道,给二丫也找个活干……”
阮大保没再接齐氏的茬,被齐氏骂了老半天,今儿个一大早就走了。
安安趁机跟在他的身后也出了门。
“这不行!”
张康平答得很坚决,让他说她的坏话,真的不行。
安安早猜到他要如此说,问道,“你猜他们家如果知道我差点浸了猪笼,并对你我有奸情深信不疑会怎么样?”
和她有奸情?张康平只要听听耳根都会红,哪像安安脸皮厚的没有一个小姑娘应有的娇羞,“问你呢,哑巴啦?”
“他们一定会退婚!”
“他们还会同意什么荒唐的代嫁换人吗?”
“不会。”
“答对了!如果那事真被他们知道了,他们退婚是冠冕堂皇的理由,什么都不用说,直接就能退,能如此这般我的目的不就达到了?啊你算是想清楚了,为什么这次出这么大的事元娘竟然一声不吭不将万家给请过来了。”
张康平对元娘不感兴趣,他只关心安安。
“但……这会毁了你的名声的。”
“我又不想嫁给他要名声何用?再说了,我未来的丈夫连我这个人都不相信,我要他何用?”
“可你要是这样被退了婚,日后……”
“日后?我管什么日后,我只知道,我现在只要想想有他这个未婚夫的存在我就恶心,就如坐针毡,还管什么日后,你只管去做便是了。”
张康平闻言眉眼顿时舒展开。
也对,如果将来他娶了她,无论谁说她不好,他都不会相信,她永远都是他心头最珍贵最圣洁的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