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她太忍耐着他了?
应寒年在那边低笑一声,嗓音性感,“我接下来要出门几天,总得留点念想。”
“你不要太过份!”林宜五指埋入发间,语气变重,“应寒年,我们之间是脏,但脏得干干净净,你要留着照片妄图做些什么,我不会放过你。”
这种照片留着就是祸害,谁知道应寒年将来会做出什么事来。
她的话落,手机那边沉默了,只听得到低沉的呼吸声。
林宜正要继续质问,那边的应寒年声音已然没了笑意,沉得厉害,“林宜,什么叫脏?你情我愿的事有多脏?”
她竟管他们之间叫脏。
林宜并不打算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只冷声道,“你马上把照片删了。”
“我在问你话!”应寒年突然间低吼出来,怒意凌然,“还是林大小姐觉得我应寒年脏?”
他不脏么?
要不是每次他还算安份做好保险措施,她都要去医院查自己有没有感染上什么疾病了。
林宜自然听得出来他的怒气,于是放缓语气道,“应寒年,我的意思是,我们之间有些手段还是干净一些好,这样才能彼此信……”
话还没说完,手机里就传来一片静默。
电话被挂断了。
林宜蹙眉,这算怎么回事,是应寒年惹她,还是她惹毛了应寒年?
早餐店前。
应寒年青着脸接过老板手中的豆浆油条,隔着牛皮纸袋都能感觉到灼手的温热,他低眸,冷眼看着手上的纸袋。
呵。
应寒年自嘲地冷笑一声,随手将纸袋扔进一旁的垃圾筒里,绝然而去。
早餐店老板站在那里,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久久没回过神来。
……
几天后,林冠霆同肖新露去了律师事务所,将离婚协议书签下。
窗明几净的事务所中,林冠霆穿着一身灰色西装,衬得气色较差,他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单手扶额,眉眼间疲倦不堪。
应寒年深深地盯着她,黑眸深邃,掠过一抹幽光,试探地道,“我让姜祈星把他绑欧腾酒店上面吊着了。”
林宜闻言,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嘲笑道,“那他一定吓得怀疑人生。”
这个反应应寒年很满意,胸口的火也就这么被她轻易给抚平了。
他的团团果然是只有他。
应寒年一手撑着脸,一手抚上她肌肤娇嫩的脸,眼神很痴,嗓音低沉磁性,“你以前眼睛瞎,现在遇上我,我把你治好就行了!”
“……”
林宜不解地看向他,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但看他这态度,应该不会再计较舒天逸一事了,于是抒一口气。
应寒年宠溺地盯着她,指腹在她脸上摩挲,“团团,我这人不喜欢对付女人,但以后你要整那个姓舒的,通知我,我帮你做。”
他十分乐意效劳。
“你不喜欢对付女人?”
林宜听这话怎么听都不对味,在慈善晚宴上差点将她公开黄暴视频的片断是谁?强迫她成为他女人的是谁?总是让她坐冷板凳的是谁?
应寒年知道她在想什么,眼中掠过一丝尴尬,“那时候你都打上我脸了,我也就做了顺手的事。”
又不是全盘都是他的算计。
“……”
真能说,反正全凭他一张嘴。
林宜想着,应寒年凑过来,在她唇上亲了下,道,“其实你对我,真的是个特例。”
第一次见的时候,他不过是想邀她跳支舞,可再遇见的时候,他好像就控制不住自己了,第一次那么想得到一个女人。
到现在,他已经为她着迷。
“……”
林宜虚假地笑了笑,他嘴里的话真真假假,她信他才怪,“对了,你什么时候来的,难道一直在外面看着我和舒天逸?”
说到这里,应寒年正色提醒她,“你那个堂妹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得防着点。”
林宜不笨,一听这话就知道是林可可跑去说闲话了,眉头不由得蹙起来。
这个林可可,一天天嫌事太少,非闹出点动静来不可。
“我知道了。”林宜点点头,抬起手看一眼时间,道,“很晚了,你快回去吧,我也得回家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