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热情地走过来打招呼，“嗨，又见面了，你在这上班吗？”

来不及走，凌伊人只好跟他寒暄，“不是，我雇主在这上班，我送他过来。”

“你不是护士吗？”听叔叔提起过，她在一家疗养院工作。

他怎么知道她是护士？他调查过她吗？凌伊人双手不安地摩擦，“我现在是家庭护士。”

“哦，我以为你改行了呢！”乔鸽看了一眼她不停摩擦的手指，这是人在紧张时的下意识动作，押审犯人时会有的动作。

和他说话有一种被审问的感觉，凌伊人转身往外走，“你慢慢吃，我先走了。”

乔鸽快步跨到她面前，“你不吃饭吗？”

“我好像对面没什么胃口。”说着她后退了几步，与他保持一定距离。

凌伊人低着头，乔鸽看不清她的表情，她好像很害怕他，“不会是看见我之后你就没胃口了吧？”

“不是的，我突然想喝粥。”她胡诌了一个理由，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这次拦在她前面的不是乔鸽，而是面馆的老板，没有人能抵挡的住他的热情，“姑娘，我们这里有粥啊，海鲜粥、白粥、小米粥……各种粥都有，你想吃什么？”

话已至此，她也无法再拒绝，乔鸽的眼神透露着探究，如果她走了会更引起他怀疑。

凌伊人假装看了一眼头顶的菜单牌，“那……给我来碗皮蛋瘦肉粥吧。”

和乔鸽面对面而坐，凌伊人整个人都是僵硬的，这样的坐姿更像是他在审问犯人。

“凌……我喊你伊人你不介意吧？”不明白她为什么如此紧张，乔鸽试图聊天来缓解她的紧张。

她没有说话，只是一味的摇头晃脑，由于她低着头，乔鸽只看到一撮头发在空间旋转，画风有几分恐怖片的既视感。

“我能请教你一个问题吗？”乔鸽不禁皱起眉头。

她猛然抬起头，眼神里透露着几分惊恐，“什么？”

凌伊人一定有问题，逃不过他的眼睛。可是对不配合的嫌疑人，乔鸽讲究循序渐进，不能太过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