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对我来说就是大行李。”凌伊人有些心虚,所以语气很是理所当然,秦浩然不知哪个意思看着她笑了,她拉过行李箱掩饰那份不知所措。
在她身后,那双充满笑意的眼睛渐渐化为锋利。
他们的房间只有一墙之隔,凌伊人却完全听不见隔壁的声音,隔音效果俱佳,这样也好,她也喜欢安静的环境。其实没什么好收拾的东西,毕竟是拿人工资躲在房间说不过去,凌伊人路过主卧室,里面的灯光亮着,她辗转在客厅坐下,秦浩然是个有条理的人,他需要帮忙自然会出声。
主卧室开着一条缝,凌伊人听到里面传来沐浴的声音,他的腿怎么洗澡?还有身上的伤口?凌伊人不由自主想象那个画面,她发誓没有其他想法,完全是职业病的原因。
咕咚一声巨响,凌伊人不假思索冲进主卧室,秦浩然衣不蔽体躺在地上,轮椅滑到了角落。他显然也没有想到她会冲进来,慌乱收紧散开的浴袍,样子别提有多狼狈。
摆正轮椅,凌伊人吃力地扶起他,急于扯开浴袍查看他有无摔伤,本来就松散的浴袍更加松垮。秦浩然一手拉着浴袍,一手擒住她的手腕,“凌护士,我没事。”
冷静之后是长时间的沉默,他的头发没有吹干,湿漉漉还在滴水,半敞开的浴袍下若隐若现的胸肌看起来更暧昧。凌伊人局促的背对他站起,“你要拿什么?”
“我准备好的衣服掉在地上湿了,麻烦帮我拿一下白背心。”拉开柜子里面清一色的白衬衣和白背心,凌伊人随手拿起一件背心丢给他,然后有多快逃多快。
人有三急,总不能躲一辈子,拉开门帘,隔壁房间没有动静,大概是睡了吧。
凌伊人蹑手蹑脚走到尽头的卫生间,看到置物盒里的牙膏才想起来忘记带洗漱用品了,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东西原来是这个!
凌伊人拿起毛巾闻了闻,这套洗漱用品是新的,是给她准备的吗?
要不要问一下它的主人?凌伊人犹豫不决,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又觉得可笑,这样东怕西顾的状态以后怎么和他相处?不过是住在一起的病人和护士而已,这样一想,凌伊人瞬间轻松许多。
“秦浩然,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一声不吭出来吓人。”凌伊人被门口的秦浩然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