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上一秒,祝元洲还是那个淳朴又执着的小小少年,可一瞬,他就成了那个激愤的聂兹纳莫夫,从第一句咬牙切齿的“先生们”开始,浓烈的情感顷刻间宣泄而出。
秦远饶有兴致,只叹三分钟太短。
接下来的声乐部分,祝元洲清唱了一段。虽说发挥平平,但相较于小组其他几人的跑调和过于紧张之外,还是赢得了拔尖的分数。
之后的舞蹈祝元洲选的是他拿手的名族舞,虽然没有伴奏,可还是力量与柔美齐飞,腰软腿长的优点被祝元洲的一举手一投足之间,给暴露得一干二净,也很轻易地让秦远眯着眼,把他从头到脚给看了个遍。
可没看够。
只是没想到的是,最后居然是志愿者先疯了。
别院的男生嗫嚅着小心翼翼的开了口:“学、学长……您可以别笑了吗?我有点儿害怕……”
秦远:“……”
又不是笑给你看的。
总之,秦远也不知道自己那副凑凑合合的记性怎么就偏偏好在了祝元洲的身上,那天见到祝元洲也不过十来分钟,可祝元洲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每一个眼神的变化就这么留在了他的脑子里,时不时还要被翻出来,晒晒太阳。
这晒的次数多了,也就一点一点儿的,让他的心也痒了起来。
然而,此时痒的,却不只是心。
脑子里飞速滚着记忆,秦远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抬手覆上了腿根。
那儿还残留着余痛。
痛得……已经开始发麻了。
“……哪里不好,偏偏是这里。”秦远蹙眉,翻了个身,“故意的么?”
然而就在走廊对面的房间里,祝元洲也没多好过。
趴在床上,握着手机的祝元洲发了好一会儿的呆才勉强缓过神来。
找回思路,祝元洲眨眨眼,习惯性抬手蹭了蹭脸颊,然后打开搜索引擎,快速地输入了几个关键词。
“2011年南市话剧”
想了想,祝元洲又加上了两个字。
“秦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