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送亲的队伍出发了。
洛元洲没亲自领队,而是让一个倚重的长老带领的队伍。
为保万无一失,他倒是想亲自领队,但是习俗上,不能由父亲亲自送亲。
夜千羽上了马车后,随手就将红盖头摘了下来。
看着从门帘缝隙里掠过的景物,她有些感概。
人生真的无常,就像三年前,她正要嫁给殇,却突然被甩回现代一样,这会儿她本该在寻找银心草,却阴差阳错地成了替嫁新娘。
她有些担心殇,殇有一段时间没来找她了,不知道是太忙了,还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同样担心夜非离,夜非离的身体,她不知道还能支撑多久,而银心草的下落全无。
在待嫁的半个月里,她让洛元洲帮她寻找银心草,洛元洲给她的回复是,大陆上根本就没有叫做银心草的药草。
也就是说,她甚至不知道该从何找起。
马车外面似乎有些骚动,她没心情理会,低垂着眼睫,喃喃自语道:“到底哪里才能找到银心草呢?”
耳边突然响起一个稍显粗犷的女声:“我知道!”
是传音入密,夜千羽抬起眼睫一看,面前竟然蹲着一个年轻女子。
北流殇到红月楼后,又用上了冥杀这个代号。
管事摇摇头:“还没。”
“他要是回来了,第一时间通知我。”
叮嘱完,夜非离仍有些不放心,从储物戒里拿了一张高额玄石票据放在管事面前。
有的时候,有钱并不能使鬼推磨。
管事前脚收了夜非离的钱,后脚就去向楼主打小报告了。
女人依旧是将身形和面容隐藏在黑斗篷和兜帽下。
听管事说完,她用沙哑的嗓子回道:“冥杀回来了,通知我就行了,不用通知他。”
冥杀已然是她最得力的手下,夜非离更是她重要的棋子。
两人都为那个叫夜千羽的着魔,这是她不愿看到的。
看来有必要给冥杀安排一个高难度的任务了,让冥杀无暇去找那个夜千羽。
管事走后,女人走到梳妆台前坐下,扯下遮掩住面容的兜帽。
铜镜映照出她的脸,那是一张风韵犹存的脸,虽然不怎么年轻了,但绝对不老。
半个月后,送亲的日子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