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之焕就是其中一员。
这小子前几天见了苏青还是各种绕道走,结果不知道从哪得到消息,得知苏青每天来练射箭,而且练得很不怎样,于是也偷摸溜过来,一边假模假样晨练,一边偷偷看笑话。
但凡苏青一箭落空,杨之焕都跟吃了笑豆一样,伏在马背上,噗嗤噗嗤笑好久。
等笑话看够了,杨之焕就会一抽缰绳,在疾驰中三箭连射,箭箭正中红心。
一群人叫好,杨之焕就会很谦虚地摆手,“没有没有,好几天没练,手都生了。”然后偷偷往苏青这边瞄,得意得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苏青一点不想看这家伙炫耀,面无表情练自己的。
秦烟停箭看了会儿,倒是点评了一句,“这是童子功的功底,他练了至少有七八年。”
苏青诧异,“在这上头,他倒有恒心。”
秦烟若有所思,“如此看来,他倒是耽误了。”
这几个月,苏青在古代也不是一味苦学的,世风人情知道不少,其中就包括本朝文武并重,文臣武将势均力敌,并无明显的高下之分。譬如科举,就既包括文举,也包括武举。
苏青道:“武举更适合他,他家……”
她倏地住了口,与秦烟相对摇头。她和秦烟区区一介外人,都能看出来。他的家人朝夕相处,只会更清楚。既然不让杨之焕走武道,显然是有一些不为人所知的隐情。
至于这当中,杨之焕的前程是否被耽误,或是他的意志是否被枉顾……
既然他本人都无所谓,外人更不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