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面,尽管只看了一眼,但是唐丁却看的心颤不已。
唐丁不是胆小之人,但是这种场面,却让他心脏剧颤。
当然,唐丁害怕的并不是自己落水,而是他想起了亲生母亲于清影。
母亲死后一年,父亲才进了地府寻她。这一年中,为了不喝孟婆汤,为了保存自己对父亲的记忆,她唯一的办法就是跳下这忘川河,受那铜蛇铁狗的撕咬。
而这些被铜蛇铁狗撕咬,还有那腥臭的忘川河水,哪怕是在水中待一分钟,都会让人有想逃离的冲动,更何况是整整三百六五天。
“你是什么人?在这探头探脑做什么?想过桥,先排队。”见唐丁不像是那些战战兢兢,排队过桥的鬼魂,一个一身黑色甲胄的人,冲唐丁喊道。
这个黑色甲胄的人一喊,让唐丁才从母亲的回忆中回过神来,才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不是回忆,而是来救母亲来了。
可是眼前的这个黑色甲胄的人是谁?
传说中的奈何桥,有日游神、夜游神日夜把守。
难道这个黑色甲胄是夜游神?
唐丁在桥这岸的阴魂中并没有发现母亲的身影,那想必母亲已经是走在了奈何桥上,或者已经过了奈何桥。
唐丁把那些过桥的人,挨个仔细查看,一直看过了整个奈何桥,也不见母亲的身影,难道母亲走了中层和下层?
不应该啊,母亲从来不做坏事,是个极为心善的人,她要是不走上层,那肯定是阴曹地府看守的不公。
对于阴曹地府标榜的法律法规,唐丁早就心中唾弃,从他这一路走来的见闻,阴曹地府还不如阳间,阳间有公平正义吗?或许有一些,而阴间则更少。
在奈何桥尽头,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面前有一口大锅,此时正在从锅里舀出一碗水,正要递给了一个人喝。
那是孟婆在熬孟婆汤?
唐丁定睛一看,那个正要喝孟婆汤的人,赫然是自己的母亲丁彩霞。
“对呀,那些固阴石不会张腿走掉,一定藏在我们某些人的身上。”鬼卒头领受到了唐丁的启发。
鬼卒头领看了看手下的七个鬼卒,“你们说实话,究竟是谁拿走了我的固阴石?自己交出来,我既往不咎。”
虽然这些手下都是他的老部下,但是俗话说得好:财帛动人心,而且自己手下的这些鬼卒平时都是些吃拿卡要的货,难保不会在见到重宝的时候不心存觊觎。
“我再给你们一个机会,只要这个人站出来,我会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你们都不承认?那行,我就要搜了,待会搜到了是谁动的手脚,你们可别怪我不讲情面。张山,你去搜,一个一个的搜。”
那个叫张山的鬼卒,把这些鬼卒一个个都搜了个遍,最后一无所获。
鬼卒头领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张山,“那就是你拿的喽?交出来。”
鬼卒头领步步逼近,让张山无路可走,他才开始对张山仔细搜索起来,但是却仍旧一无所获。
“我们七个都没拿,那能是谁拿的?”七个鬼卒都用怀疑的目光看向他们的鬼卒头领。
事情太明显不过了,当所有人都没拿,那只能是没被搜的、还在指手画脚的那个人拿的。
内讧,就这么起了。
“别打了,别打了,我想起来了,他这不是有个指环吗?”鬼卒头领记得自己似乎在唐丁手指上看到了一枚指环。
“老大,这指环非金非银,一看就是个普通货色,再说了指环又藏不下固阴石!”这些鬼卒的语气明显有些不满,虽然他们不敢打老大,但是对他转移话题的语气,明显的不满意。
“对了,那个人呢?哪去了?”鬼卒头领想再看看唐丁的时候,却已经到处都不见了唐丁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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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唐丁,早已经趁着八名鬼卒纷争的时候,逃离了鬼门关。
而那失窃的八颗固阴石,也已经物归原主,到了他的指环中。
在唐丁前面,是条滚滚流淌的河水,河水呈现黑黄色,时不时的还会冒出几个泡泡。
这难道就是地狱中的的忘川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