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看到了行慕柳,唐丁知道这最需要使用的时候到了。
喝下内丹浆液后的行慕柳,沉沉睡去。唐丁帮她掖好被子,走出房子。
此时的因弗内斯,夕阳西下,夜色初上,很难想象,在刚刚过去的几天里,这里经历了一场人类和血族的大战。
“慕柳姐姐怎么样?”宗笑颜问道。
唐丁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其实唐丁摇头只是委婉的表示,事实上,唐丁能感觉到行慕柳并不会因为这沧龙内丹而恢复,因为在他心头笼罩的阴影一直悬而未散。
“都怪我不好,是我没及时关注到慕柳姐姐的伤情。”宗笑颜有些愧疚的低头说道。
“不怪你,这是她命中有此劫。”
唐丁不希望宗笑颜因为这件事而愧疚自责,当然,这事也确实跟宗笑颜关系不大。而且现在的问题不是在追究责任,而是在怎么救人。
这沧龙内丹可以延缓行慕柳的伤势,但是却并不能驱毒。
要想驱毒,首先要知道这是什么毒。
“慕柳说没说,她是怎么受的伤?”唐丁问道。
“说了一些,不过她也知道伤她的人是谁。”
“她怎么说的?”
“慕柳姐姐说,她在我们进驻因弗内斯大教堂的那天,就已经知道了我们要围攻她,所以她就提前躲避了起来。不过慕柳姐姐似乎并没有躲避多远,她在因弗内斯的外围,观察着我们的行动,当然,她那时候并不知道你也在这队伍中。”
“你身上怎么这么烫?”休息了三天,宗笑颜感觉身体恢复的差不多,就想返回去寻找唐丁。
宗笑颜受伤不重,只是些皮外伤。
可是行慕柳却恢复的并不理想,刚刚,宗笑颜一试行慕柳的额头,她的身上很烫。
行慕柳已经昏昏沉沉,说不出来话了。
这三天,宗笑颜心念唐丁安危,也以为行慕柳只是受伤过重,需要休息,就没把过多关注行慕柳的伤势。
不过现在看起来,行慕柳受伤很重。她浑身上下有多处伤口,看起来很是骇人。当然这些伤口有些并不严重,不过是皮外伤,严重的是行慕柳的身上一处已经开始发黑、发炎的伤口。
这一处伤口仿佛是被什么东西咬伤,伤口已经发黑,甚至已经腐烂,看起来触目惊心。
先前,行慕柳只是感觉浑身无力,她以为这是自己脱力加上受伤严重后的自然反应,那时候伤口并没有什么异样,但是现在这看起来这是中毒的症状。
“必须马上找到唐丁。”宗笑颜有些手足无措,早知道行慕柳伤势这么重,当初就应该跟她跳下教堂,跟唐丁同生共死,眼下宗笑颜自然把没有照顾好行慕柳的责任担在了自己身上。
可是要怎么找唐丁?回教堂?
宗笑颜知道教堂里肯定找不到唐丁的,那场战斗都过去了两天了,战斗双方肯定都不会在教堂的。如果在教堂能找到,那找到的肯定是一具尸体,这当然不是宗笑颜希望看到的。
“唐丁啊,我要怎么才能找到你?”宗笑颜心中的念头刚起,就见到唐丁出现在自己视线中。
宗笑颜和行慕柳呆的地方,是城内的一处公园,这公园内有假山,有房子,不过这房子是园林工作人员放置工具的,这几天,宗笑颜和行慕柳就一直住在这里。
宗笑颜对唐丁的本领已经深有体会,她之所以在教堂外,敢遵循唐丁的建议,带行慕柳离开,这也包含了对唐丁的信心。
这种信心不是一天两天建立起来的,是历经时间长久而建立。从破了天门阵法,逃出天门,到天池池底探险,再到深入铜门之内,还有从沧龙口中逃生,并最终杀死沧龙,再血族教堂,从教堂中死里逃生,一件件事,都让宗笑颜建立了对唐丁无所不能的信心。
这次,正当宗笑颜感觉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唐丁就出现在自己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