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丁之前就注意到了王答荣的眼神落在这中年人的膻中穴上,所以才能在中年人出手的时候,脚下施展步罡踏斗的玄奇步法转了过去,在间不容发的时机,把那人给救了了出来。
这种情况,唐丁遇到过很多次,所以并不仓促,而是神态轻松平静。
“你是谁?”王答荣盯着唐丁,问道。
“我是专门解谜的人。”唐丁笑道。
“解什么谜?”
米雪跑了过来,站在唐丁身后,手有些紧张,拉着唐丁的衣袖,“好多谜,比如空盆怎么变蛇。”
“怎么变?你倒是说说看!”王答荣几乎是从牙齿缝里说出这话。
“那好,你看好了。”
唐丁默念五雷正法,然后手一指,一道带着火光的雷电劈了过去,目标正是刚刚王答荣变蛇的那个地方。
虽然那地方带着纸灰的盘子已经端走,可是唐丁指向的方位非常准确。
唐丁的记忆力很好,定位也很准确,这得益于唐丁经常用阵法,而阵法这东西是最考较方位感的。
一道雷光,恰好把那个地方的地毯烧焦,然后露出地面的一个洞。
这个洞,明眼人一看就不是唐丁烧出来的,而是原本就有的,因为这洞的四周很齐整,应该是专门切割土石的手提锯切出来的。
洞上面还有个小盖板,不过也被唐丁的雷法劈成了两半。
这个洞应该就是王答荣在大盆下面放蛇的地方。
后面看不清的朋友,还特意离开座位,跑上前去,近距离观看。
看到这个洞,众人哗然。
心中对白玛奥色法王的神像,已经推倒了一半。
不过白玛奥色,哦,不,应该叫王答荣,王答荣对众人的质疑并不心惊,他的脑海还停留在刚刚手指挥出雷电的那一幕。
会杂耍戏法的王答荣,眼力自然不差,对所谓的杂耍戏法,他有很强的辨别能力。
王答荣能看的出来,唐丁这绝对不是魔术,也不是戏法,更不是杂耍,因为不论是是魔术还是戏法或者是杂耍,都需要提前布置现场,而这个地方是王答荣自己布置的,唐丁刚刚手指挥出雷电所指向的正是自己布置好的地方。
谁要说这是魔术,王答荣绝不相信世间还有这样的魔术。
虽然王答荣并不清楚唐丁是怎么挥出的雷电,但是这并不影响王答荣心中对唐丁的恐惧。
“胡说八道,异想天开,一派胡言!”白玛奥色终于怒了,大怒。
白玛芳也知道此时到了表现的机会,手一指这个中年人,“这人是薛导介绍来的,我早就看这人不地道,他不是信徒,把他给我抓起来!”
白玛芳一声令下,立马在吃饭的人群中站起来四五个人,围住了中年人。
“哼哼,抓我?白玛奥色,就算你抓了我,我也要揭发你的伪法王本质,哼,我告诉你佛主的圣洁是不容你这种人玷污的!像你这种骗小子的杂耍伎俩,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把大家当猴子耍,哼,我告诉你,不可能!”
“把他给我带走!”白玛芳一挥手,就准备让人带走这个中年人。
“先别动!”白玛奥色一扬手,制止了带走中年人的举动。
白玛奥色不能不阻止,虽然他也想尽快的把这个搅屎棍子给带走,并千刀万剐,可是这样一来,岂不是显得自己理亏?一旦这些信徒们认为自己理亏,那今天那些已经报了名还没交钱的,他们会继续交钱吗?
如今的局势是,白玛奥色一定不能承认自己做了弊,还要逼得这个中年人承认自己是错误的,这个就比较难了。
白玛奥色的大脑飞快旋转,希望用最快的时间想出对策。
白玛奥色从一个入狱的罪犯,能混到今天这个地步,把自己包装成了一个万人经验的法王,要说他没有点本事,谁也不会信,当然白玛奥色能混到现在,最大的凭借就是他敢想敢干,能把死人都忽悠活的大脑。
有了,为今之计,只能是虚张声势了,或许能够吓住他!
“白玛法王,怎么?”
“放开他,把他抓走倒是显得我们心虚一样!”白玛奥色脸色轻松,似乎自己真的被冤枉了一样。
“难道你不心虚吗?哦,对了,你不是还有发人于丈外,号称隔山打牛的绝活吗?这样,你发个功打我试试,如果你能将我打死,也省的抓我走了。”
“你真想死?哼哼。”白玛奥色笑脸转为阴沉,冷冷的看着这个中年人。
白玛奥色现在已经不想只是虚张声势了,他还真的练过气功,虽然隔山打牛做不到,可是真要一掌打死个人,也不是不可以。
不过白玛奥色的气功,并不是密宗一派,而是青少年时期跟着一个街头卖大力丸的人练的。
白玛奥色也不是新藏人,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汉族人,出生在江西农村的一个普通农村人,本名叫王答荣。
在王答荣小时候,就表现出了异乎寻常的聪明。正因为他的聪明,所以他才骗的一个街头卖大力丸的人,把他的真本事给骗了过来。
可别小看曾经那些街上卖大力丸的,这些人之所以敢卖大力丸,就会有所倚仗。卖大力丸,有人就会让他自己吃一个看看,表演下有多大力?
大力丸当然是没什么作用的,这就需要卖药的人,身上有真功夫。而且他不光有真功夫,还有些讨巧的小杂耍技巧,都一并传授给了王答荣。
这就是王答荣刚刚给大家演示的空盆变蛇,死蛇复活。
虽然这个卖大力丸混的不怎么样,但是架不住王答荣聪明啊,而且他又有气功傍身,所以王答荣从小就成为孩子王,不管比他大的还是比他小的,都得听他的。
就这样,王答荣养成了唯我独尊的个性,另外也从另一方面锻炼了他的领导能力。后来王答荣因为严打,进了监狱,出来后就到南方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