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里真的是鹿鼎公的藏宝地点。”男的也点头,走到十几个箱子那边,一掌拍开陈旧的箱子。
箱子年久失修,而且在这潮湿的海面,早就腐朽不堪,男人的一掌,把箱子拍的稀巴烂。
“哗啦”一声,箱子里的东西都散了出来,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师哥,金子,是金元宝。”
男人又连续打开了剩余的箱子,剩下的大部分都是银元宝,这十几箱金银,是一笔非常大的财富了。
“师哥,我们要发,啊”女的一声惨叫,回过头,指着师哥,“师哥,你很,啊?师哥,你,你”
唐丁已经潜过了这段水面,看到女的刚要说话,突然被她师哥的一刀插在后心,她惊恐的指着师哥,身体的生气在迅速流失。
这男的太狠了。
唐丁注意到两人身处一个十分干燥的洞窟,洞窟里是散开的金银元宝。
“师妹,你也别说师哥狠,师哥再狠也没你狠,今早你在水杯里给你师哥我放了什么?可别说你不知道啊。”
“哼,你都知道了?宗主早就知道你存了异心,让我监视你,哼,你果然是想独吞这笔财宝。不过我不懂的是,你既然知道我给你下了药,为什么还要把那水喝下去呢?”
“师妹,你也太小看你师哥我的魄力了,我要是不喝水,你会毫无保留的信任我吗?”
“那你路上跟我说的话,也是为了麻痹我了?”女的有气无力的问道。
“我不把你哄的团团转,你会对我放松警惕?让我有机会偷袭你?哈哈。”
“张松生,你,你好狠!”女的直斥其名,“你喝了我的药,没解药你也活不成!”
“我没解药,但是师妹你有啊,哈哈哈哈。”中年人张松生哈哈大笑。
“我有解药,我也不会给你。”
“你现在就别发狠了,赶紧把解药给我,我或许会留你一具全尸。”张松生嘿嘿笑道。
“你做梦,我就算死,也不会把解药给你。”女的拿出一个防雨绸的小包,拉开解药上面的封口绳,把解药握在手上,“我的确有解药,不过你也知道只要这解药入水就失效了,嘿嘿,张松生,你也陪我一起死吧!”
张松生师妹做出要扔解药入水的模样,但是手上却提不起一丝力气。
张松生这一刀扎的很正,正中她后心,穿过她肺叶,别说提起力气,就是说话都费劲。
“师妹独门的一日散,我当然知道,不过你还有力气扔吗?你现在这个位置是我特意给你选的,让你距离海水最远,还有个拐弯,就算你想扔,你能把东西拐着弯扔出去吗?哈哈,就算你扔也得扔在地上,嘿嘿,你扔吧,我不嫌麻烦,可以过去捡。”
张松生哈哈大笑。
唐丁把从鬼僧那得到的珠子,再次拿出来,翻来覆去的看。
这珠子比鸡蛋略小些,通体白中微黄,白天看不到什么,但是夜晚会发出淡淡的暖光,唐丁又小心的把珠子放进水中,果然,珠子一入水,水就被撑开,仿佛一个空气圆球一般。
唐丁心道,自己真的捡到宝了。
避水珠,这种传说中的物件,竟然都被自己发现了。
把珠子收好,检查了下背上的降龙法剑,唐丁又抬头往上看了看犬牙交错般的礁石,手脚并用的往上攀爬。
不过唐丁没爬几米,就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他也就安静下来,把身子紧贴一块凹陷的礁石。
声音由远及近。
“师哥,咱们如果找到这宝藏的话,咱们真的不回去了?”
“难道你还想回去?最近咱们派里是越来越乱了,要不是因为凭借心玉长老和开山长老的支撑,单凭如玉宗主的话,门派早就没希望了。”
“唉,”女的叹了口气,“想当年,二十年前咱们的林飘雪长老和荣宗主在时,那是何等的威风!”
“别说了,年前的秋生师弟和婉君师妹不就是个例子吗?宗主派吴刚去干什么?不过现在连吴刚也没有回来,我听说吴刚已经死了,如果吴刚真死了的话,心玉长老和开山长老又心又不在门派,之所以他们还留在门派,不就是因为宗主跟心玉长老是姐妹吗?没有了开山长老和心玉长老,那门派还有谁能支撑?所以,现在不走更待何时?”
“可是?”
“别可是了,咱们得到宝藏,再加上这乌金软甲和星云刀在手,咱们联手,就算派里的第一高手开山长老前来,咱们也有一拼之力。”
“其实,开山长老人还是不错的。”
“不错有什么用?还不是因为怕老婆听心玉长老的话,如果宗主让他来追杀咱们,他能不来?吴刚死了,除了他也没人了。”
“可是,唉,算了,还是先找到宝藏再说吧!”
“还是秋生师弟聪明啊,平时为帮派做事的时候,自己也不忘捞点,就凭秋生师弟的手法,肯定这些年捞了不少,你看现在人家想脱离帮派就不见了踪影,不像咱们就算想脱离,手头没钱就过不下去了。”
“其实秋生师弟也不容易,那些世界各大博物馆哪一个不是安保严密?除了身手好之外,也得有个好脑子。”
“你说的对,秋生就是脑子灵光,不过也正是因为他的聪明,宗主表面上信任他,其实还是防着他的。”
“师哥,我现在觉得你说的对,也许咱们真的应该走了。”女的停了下,又说道,“对了,师哥,你说秋生师弟就这么一走了之,他能藏在哪?”
“藏在哪?哼哼,天下哪里不能藏?不过我猜他最有可能回了河北老家。”
“哦?秋生家是河北的?你怎么知道的,我都不知道。”
“是河北的,那次喝了酒后跟我说的,就跟我一个人说的。”男的压低了声音,“我原先还准备把他,嘿嘿,算了,不说了。”
女的讶道,“啊?你不是跟秋生师弟关系不错吗?”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在外面捞外快的时候,不是也没想起我这个做哥哥的吗?”虽然唐丁没看到,但是也知道男人笑的很阴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