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夏进漪说话,米粒有点震惊,内心波动不安,没想到眼前这个女孩,情感上会如此极端。或许,她也期待这种报复,只是那仅是闪过的一个念头,并不足取。
见到夏进漪的手在不停颤抖,嘴唇也因哭,有些干涸,内心不知如何安慰,内心也在犹豫,是否还要与周霖去领证。两人通过病房外窗户,看到惊人一幕。
霖哥醒了,在夏进漪进屋哭泣,他其实已经觉得没事,看两人出去,还趴门缝听了半天。他知道,今天彻底被曝光,不想见到的最惨烈的情景,已经完全失控,已经想到,如果自己醒转,第一个听到的消息会是什么。米粒说不准愤然离去,夏进漪不太确定,按照她县城习俗,至少还要在亲朋好友面前下跪求饶,训斥加劝导,没准变成逼婚。
听到门外没动静,他急忙返回病床,却没想到被两女看到这幕。
两人进屋,望着在床上假酣的霖哥,迟疑半天不语。最终,夏进漪走到床前,伸出手,狠狠地掐在霖哥的屁股上,看到他因忍受,嘴角有点发颤,这才有些快感地离开。
米粒看到了,待夏进漪离开,她趴到霖哥耳朵边,轻声说,“小心,结婚后,把你下面那块肉剪掉。”
霖哥感受到那股寒气,身体不敢动弹,内心却在哆嗦,完蛋的,两女都准备要报复行动,不会里应外合吧。这是他想到最温和,也最恐怖的结果。
所以,第二天,他就起床,开始变得失忆,记不清米粒,记不清别人,到是记得加工厂,记得与钱有关的事。
“你真不记得我是谁了吗?”
霖哥假装又仔细看米粒,一点也不会被人怀疑,如果不是米粒提前看到明天一幕。
“我是你老婆,要领证,你答应,如果不去,就要把下面那多余的肉割掉。”
听到米粒如此残忍的说话,就是演戏逼真,霖哥也是一个战栗。米粒到是嘴角划过一丝儿得意,手里拿的是,昨天出门前,霖哥交给她的,两人的身份证与户口。
就这样,米粒与霖哥领了证,从法律意义上,成为夫妇。
夏进漪到是始终在上班,工厂现在就她一个人主事,霖哥给郭梦洁打电话,让她保密外,还问她准备与郑桐,准备蜜月一年二年吗?郭梦洁不好意思,说会工厂帮夏进漪,让他安心在家劝米粒。
米粒给霖哥父母打去电话,告诉他们结婚的事,两位老人显然奇怪,欲言又止,不过,这个消息却意外、惊心却又惊喜。她又给米粒成衣店打去电话,最近刚把一名老店员,升职副店长,也是为以后结婚打算,她是准备做一段家庭妇女。
不过,放下电话,看到霖哥假装痴呆模样,内心愤慨,气就不打一处来,尤其想到他隐瞒如此之深,如此之巧,到落得她充满感激,主动求婚的地步。目光落到这间准备当婚房,确定她从女孩变成女人的美丽房间,内心的愤慨就变得异常激烈,一只手不由自主攥紧,准备扇人。
霖哥眼睁睁看到米粒表情由温和到愤慨,再到双拳攥紧,他已经闭上眼,准备遭受这两下子。心里其实也曾想过,这种脚踏两只船的节奏,哪天暴露,迟早会有如此结局。只是,他向天发誓,至少在与米粒去领结婚证,也没想到夏进漪怎么就莫名其妙地开始回心转意,而他的态度是拒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