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了,别把哥们忘了,我们还要喝,不停喝,把米粒一定带上,没她不喝。”
闻须天也舌头有点大,但还是听清楚,不停点头。没问题,还要喝,把米粒带上,一起喝。
最后,酒店里,只剩下米粒一个人干巴巴坐在椅子上,瞅着两个大男人醉熏熏要死掉的模样。
夏进漪给霖哥打了一天电话,竟然不接,到最后变成不在服务区。她跑到杜敏办公室,深吸一口气,幸亏看到那个疯丫头还在趴桌上睡觉。这成什么样子,招个人来,天天在这睡觉。两人同级,可她也没权力管人家,只得气乎乎回到办公室。下午有几个文件要签字,否则无法下料。
坐在办公室,她有一阵恍惚,经过这几个月的冷静,开始觉得当初自己的决定是不是错了。周霖身边没有别的女人,也没见他跟那个叫米粒的女人通过电话,成天与那个疯丫头到处逛,说是去找厂址,今天又去了,也没听说找到,眼看动迁的日子还剩下一个多月,再托下去,怕是要停产。
孙靳,那个始终与她不即不离的男人,如果他对自己有意思,也不会不来找她,更不会对她身边这个酒鬼男友,满不在乎。她最终只是一厢情愿,为此还伤透了周霖的心。经常时候,就是自己也弄不明白,怎么会想法一会儿一个主意,总是飘忽不定。
虽然那个整天吊儿郎当的周霖,对她一点不上心,但女人的直觉不会骗她,他始终在意自己,虽然行事粗鲁,没有孙靳那么细心倍致,不如他的贴心。她决定,还是要找个时间,与周霖再谈谈,如果他还愿意……她会考虑。
已经天黑六七点钟,米粒在酒店,伴着两个大男人,始终无法脱身。米粒成衣店来过几个电话,也没什么大事,她让女店员正常走货,仔细点就行,不用太过叫真。
第一个醒来的是闻须天,他迷迷糊糊站起身,盯了米粒半天,才认清人,还是有点糊涂。又低头趴在桌上的周霖,手指他,开怀大笑。
“你还笑,喝成这样,明天还工作不工作。”
米粒已经气急,出去叫车,怕也要有一会儿。现在看闻须天醒了,就跑到路上招手,终于在司机的帮助下,把周霖架上车,闻须天却摇摇头,说要自己回去,别管他。米粒眼看闻须天坐上车,这才招手,让司机把他们拉回米家。
几乎一晚上,夏进漪在租房没睡。
米粒也是一个人躺在床上,不时去看躺在沙发上,依旧酣睡的霖哥,他睡得很熟,一点也不象是个喜欢欺瞒的男人,要是,一直如此,她也会很安心。
a城的冬季来得慢,去的也慢,虽然已经到了五月份,外边气温依旧在零下十几度。窗户上的冰凌漂亮地搭配一起,在清晨的阳光反射下,熠熠生辉。霖哥醒了,看到熟悉的房间,熟悉的沙发,熟悉的墙上的照片,内心觉得踏实,安稳,还是米粒家好,如果一直在这躺下,他能睡几个月不醒。
“快醒吧,太阳晒屁股了,不去搬家了,用不用我帮忙?”
米粒的声音,如那清晨的一丝阳光,照射在霖哥心里,融化成一块甜蜜的糖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