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与风车斗,乐无穷

跟我耍……待郑桐与那女孩简单说两句,让她等会儿。又走到架子前,递工具,霖哥手指哆嗦,刷子与油漆滑落,“啪”的如一滩屎,落到灰色t恤上,看得霖哥哈哈大笑。他这招,还是包巴教会儿,当别人太忘乎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狗啃泥。

反正你那衣服也不是故意的,工作还得做完,否则回去也没法交待。郑桐恨恨地撇他,只得跟那远处女孩挥手离开,他又继续传递工具。

“你是故意吧,太恶心人了。”

霖哥没滋声,正刷在一处关键位置,待刷落结束,他昂头冲郑桐说,“把我当爷,你就是孙子,不把我当爷,你就什么都不是,随便被人涮。”

霖哥把这事与邻居小米粒的父亲说了,他正忙碌给屋里几盆花浇水,这是恶作剧,不足取。

小米粒是一个女孩名字,她是霖哥高中比他矮一届,又在同院。不过,见过几次面,小米粒就觉得与霖哥不是一路人。“一眼就看出来,周霖内心阴暗,肚子藏坏水。”

夏季时分,霖哥喜欢偷看对门身装桔黄连衣裙的米粒,坐在外边藤椅上听音乐看书。她还喜欢做菜,各种各样的菜,不用看菜谱,只要吃过就会做。麻辣小龙虾,霖哥吃过一次,那可口,喝酒吃也更是鲜美。高中毕业,她考上一所南方名牌大学,自然更高不起霖哥,见他也来蹭吃蹭喝,就埋怨父亲,着来这个吃货。

霖哥与小米粒的父亲是因为一个喜好盆花,才越来越在一起喝酒。月季、茉莉、杜鹃、芍药、君子兰等等,这都是霖哥从母亲那里收拾的花,品种不多,却是各有特色。

“周霖这小伙子就这点好,伺候花,有就有耐心、细致,将来你找男朋友,就要找喜欢种几盆花的。”

每到喝至兴处,米粒的父亲就是如此脸红摇头地说,一点不觉得言辞过于浮夸,几盆花看人品,也就是饮酒的时候说说而已,小米粒并不以为然。今年,她也要毕业,听霖哥的经历,见他一脸苦楚,内心已经定义,这是一个没能耐的男人。

是啊,在a城有能耐的男人,不是很早创业,拥有一家自己的实体店,要不就是工商税务银行,哪还见过有人天天卖力气。霖哥见米粒父亲去外边方便,贴到她耳朵边,大声说:“米粒,将来我就娶你,非要你当我老婆。”

听得米粒面红耳赤,见父亲回来,不知如何解释,只是手不停点指,愤怒叫嚷,以后别来我家,也别吃我做的菜。

霖哥也不过就是一句笑话,心里跟明镜似的,原来的小米粒是可爱纯真的小女孩,即将毕业的米粒,是大姑娘,已经开始懂得明辩是非,懂得钱的重要,人的地位,人的工作等等,都包含是什么意思。不过,他一点没看不起自己,不是觉得将来一定会发达,一定会有钱,而是觉得这小米粒就是个毛丫头,幼稚可爱。

知道不能娶的女孩,他不妄想,知道不能乱问的事,也不随便张嘴。从郑桐与马路那个女孩穿衣打扮上,霖哥也看出他们家庭背景不错,至少是个书香门弟,哪是他这个工人家庭比拟。所以,一旦郑桐被他惹怒,就要搬出父母怎么怎么地,霖哥直接说,“要么干,要么回家陪你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