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羽枢微微侧身，抿唇躲开他，并拍开他放在书上的手，道:“一身汗臭，离我远一点。”

“这是什么书，借我看看？”燕且歌见裴羽枢手中的书籍封皮是墨红色，兴趣就越发浓厚。啸霜宗的书籍等级，都是由颜色决定的，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这种封皮，仿佛是被血液浸泡后又干透一般。

“与你无关。”裴羽枢把书翻到最后一页，将其中内容牢记在脑内后再次换了一本书。这也不怪他态度冷漠，只是因为他所选的书，多半都是提及修魔的□□，要是让师傅或者师兄知道他偷了□□还不小心让燕且歌看见，估计不死也得掉层皮。

饿着肚子还被冷暴力的燕且歌更委屈了。

“燕且歌，李潭，出来一下。”林易的声音里混着扣门声，“我带你们去共鸣。”

“共鸣？”燕且歌反问着，一边套衣服一边问正要开门的裴羽枢，道:“这么早就去共鸣？”

共鸣，是啸霜宗弟子选择自己灵器的一种方式，它能够凭借弟子与灵器产生吸引力来决定与其相符合的，这样，一器一物的契合度远远高于随便挑选。

所以，林易带着他们去共鸣，就是在告诉他们，他们已经可以拥有自己的灵器了，说不激动是假的，但在激动之于，唯一一丝理智也缓缓漂浮在脑海中——他暂且不提自己，为何裴羽枢才刚拜师，却也要和他一起去选灵器呢？

“对了，忘了告诉你，我们要参加今年的试炼。”裴羽枢仿佛看透了他的念头，轻描淡写的说完后，开门先一步出去，徒留尚未知晓任何事情的燕且歌一人呆愣在原地，试图赶快去消化这怕人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