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壶能不能不提?颜一一噎了半晌,又问道:“还有别的吗?”
沈四爷见她问得认真,便又沉着眸细细想了想。许久,他殷红的嘴唇微张,一本正经地解释:“今晚,我需得宿在你房中。一来让我爹断了念想,也叫那一干人安了心;二来,你初到永清苑,有些过场总得叫外人瞧见。你知道的,这府中的下人,素来看主子的脸色行事,惯会拜高踩低……”
颜一一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些话来。
他以为,她在问他,既说好了是明面上跟了他,为何今晚要到她屋里来。他说的没错,他今晚与她同了房,沈江远才会死了心,府中诸人才会安心。他若是头一夜便不进她的屋子,日后她如何立足,必被府中那些下人们看不起。
颜一一竟是百感交集,对他故意不让她离府的那一肚子怨气,无形间便消失了大半。
然而,他既有这样细腻的心思,为何偏偏不肯顾及她本身的意愿?
颜一一仍是板着脸,问了他一句:“四爷为何阻我出府?”
原来她是说这个。沈四爷是个敏感又执拗的人,这件事上,他觉得没什么可解释的。他不懂,出府有什么好,待在他身边如何就这般让她抗拒?
外衣已经宽下,他穿着件白色的薄衫,隐约地勾勒出他柔和流畅的腰腹线条,芝兰玉树一般。他沉了脸,自顾地往榻上去:“这个没什么好说,我不答应罢了。”汜减zongcaIwEnxUE.*com汜
颜一一无语,沈四爷就是这样任性,她苦心筹划半天,因他一句话前功尽弃,只为了他不答应。
“四爷为何不答应?”
沈绯斜靠在榻上,衣襟前面松袴袴地,露出一小片美玉似的胸膛。他挑着桃花眼,慵懒地看着她:“这府中已经够无趣的了,若是有趣的人都走了,剩下的人,该有多寂寞?”
“……”这凑合着,似乎也能算是个理由。
颜一一宽衣上床,沈四爷睡在里侧,她睡在外侧。夜里若要端茶递水,她起身也方便些。
檀木雕花的大床,垂着轻柔的帐幔,是浅浅的海棠红。俩人虽然共着一床缎面锦被,但睡姿都算老实,离着远远的,地方相当宽裕。
颜一一安安静静地躺着,感觉身边的人也阖着眼一直没什么动静,她以为他睡着了。她正在心中默默地感慨:想不到,与他相逢了几世,竟会有一世,俩人成了单纯同被睡觉的“室友”。
她忽然感觉身边陷了一下,侧头看见,沈四爷不知道几时睁了眼,一手托腮撑在她的枕边。属于他的芬芳瞬间充盈了她的鼻息,抬眼,是他俊秀的容颜,垂眸,是他半隐半露的胸膛。芈何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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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四爷凑过来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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