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超刚巧进来,却不小心看到了这一幕,立马转过自己的身子,语气之中多了一丝戏谑,“将军,今晚是卢将军的庆功宴,元帅让我问你去不去,如今看来,将军是想去也去不了了。”
“告诉元帅,我有些累了,多谢盛情。”上官骘竟没有反驳谭超的话语。
“是。”谭超很快的就出去了,顺便吩咐守门的将士,“将军有要紧事,别放人进去。”
帐子里面,淳于羽呼了一口气,想要挣脱上官骘的怀抱却比不上他的力气,“上官骘,男女授受不亲,快放手。”
“记得刚刚可是羽儿将我一步步给拖回来的,怎么这会儿却开始谈起男女授受不亲来了?”
淳于羽抬眸间不小心看见了挂在墙上的一幅字画——心若止水,一瞬间她似乎明白了什么,“这字画?”
“如何?不是名家,但胜在行云流水,笔如游龙。”
“可是你写的?”
“不才,正是。”
“所以,昨天晚上的字条也是你给我送过来的?果然不愧是这军队的智多星,利用我帮你堵截耶律触,让整件事情看起来和你没有多大的关系,偏偏你确是这幕后的最终策划。你还真的是算准了我许久不动的恻隐之心和有恩必报。”
“羽儿,向来冷心冷情的你难得对我的事情这么的上心,我很开心。你不觉得我们是心有灵犀吗?就连想出来的办法也是一模一样,否则你怎能顺着我的设想走下去呢?”
“你居然利用了我的担心去实现你的计划?兵行诡变这四个字你倒是参透的入木三分。上官骘,到此为止吧。”淳于羽在上官骘的手中虎口咬了一口,逼得上官骘不得不将淳于羽给放开,她浅笑低吟的朝着上官骘的方向微微行礼,“迄今为止,雪山引路,战场救急,足以抵五年前的救命之恩。上官公子,你我从此两不相欠。”
“林鹤鹳虽然将你早上的事情悉数抹杀,可是冒充朝廷命官,阵前擅断军事,每一条都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羽儿早就被奥龙阁在五年前赶了出来,孤身一人游荡天下,哪里来的九族?若真的论起来的话,上官公子恐怕忘记了羽儿的九族还有裴家,里面可是夹杂了上官夫人。不过,小女从前怎么没有看出来上官公子竟有总揽全局,拿捏七寸的本事。”
“羽儿过奖了,上官骘雕虫小技,哪里比得上小姐的字字珠玑,事事算心。”
“羽儿告辞。”
“慢走不送,反正你还是得回来的。”
淳于羽冷着脸快步的走出帐子,这上官骘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如此大言不惭。不过才刚走出几步路,淳于羽却被一个人给拦了下来。
“站住,你是何人?”说话的人正是卢暖,“鬼鬼祟祟的在上官将军门前做什么?”
谭超却是立马过来给淳于羽解围,“将军要的洗澡水还不下去烧,愣着做什么?”
淳于羽轻声说了一句,“是。”随后转身飞快的离开了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