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那别动,不要过来。我自己怎么进来的,我就会怎么出去。”
上官骘无奈的摊了摊手,“天下游历行路难,这一带战火连天,羽儿路上保重。”
“告辞。”
随着淳于羽步伐渐渐响起,上官骘缓缓转身,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那离去的背影。
“第一次失败,可能是太仓促了,我得好好想想下一次该怎样做。”
淳于羽走后,上官骘从浴桶迅速的捞起那块玉佩,看着那块泛着紫光的玉佩,上官骘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谭超端着一些饭菜走进来,眼尖的他一眼就认出来那块玉佩是自己的主将那天给那个陌生女子送的玉佩。
“将军,你不是将这块玉佩送给凤桌山上的那位姑娘了吗?”谭超尝试着问一问那块玉佩的事情。
上官骘敲了敲谭超的头,“不该问的别问。”
“将军,这次失败了不要紧,你可以尝试下一次的。”
“告诉你也无妨。”上官骘看了一眼谭超,随后向谭超透露了一些淳于羽的信息,“我和她认识了整整十年的时间,但见面的次数确实屈指可数,这一次是我和她的第七次见面。”
当年听雨客栈,奥龙阁,重阳宫宴,驸马娶亲,除夕年夜,雪山之巅和今日的北尾军营,恰好是七次。
“青梅竹马情意浓,将军和那个姑娘应当是能成的。”
“奈何我和她之间隔着千丘万壑,不行,我得再寻一个办法让她能够接纳我才行。”
“将军,不知那姑娘是谁家的姑娘?这军营不是寻常人都能进来的,刚刚离开的那个传令兵不会就是姑娘吧?”
“不说她了,明日的作战我想让你给卢暖做副将。”
“耶律触冲动易怒,比不上他的弟弟耶律彬足智多谋,明日的那场战役不正是白捡的便宜?将军何故让给了卢将军?”
“枪打出头鸟,我现在的位置已经很满足了,上官家不能继续往上爬。”
谭超一时之间心领神会,“将军是害怕朝堂上官家权倾朝野,军中上官家的儿子执掌军权,功高震主而迎来皇帝的无端猜忌?”
“皇帝早就猜忌了,我若是再往那摇摇欲坠的大楼加上一层,岂不是更加容易坠落?当初选择从军,一来是喜欢战场厮杀,实打实的保家卫国;二来是上官家在朝堂已成虎势,上官家不能往里面继续安插自己的人,三来是因为远在边关可以躲避朝堂琐事和皇子之间的明争暗斗。”上官骘端起饭碗往里面扒拉了几口饭,“真香,刚刚就该留她吃顿饭再走的,失策失策。”
“将军对末将如此敞开心扉,末将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我这不是敞开心扉,我这是话痨的毛病,诶…始终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