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赶了两个时辰的路,夕阳晕染出漫天红霞,叶谦三人终于赶到州学学府的大门前。
大门坐落在两处青色岩石山之间,两处石山各有一座小型棱堡,高有三四丈,通体血红,中间以一道天桥相连,在夕阳的映射下,雄美的惊心动魄。
中间的大门是整块的不知名岩石全部封闭,想要打开,只能吊起,无法开合。
一般来说,没有战争发生或者大帝亲临,大门是不会打开的。
学子入学,都是走两边石山上的棱堡开的小门
顺着专为外人设置的羊肠小道拾级而上,叶谦三人来到左边的棱堡门前。
通体血红的棱堡,城墙上密密麻麻地分布着手指粗细的血红刚锥,在阳光的映射下,锥尖散发点点寒光。
紧闭的城门高度大概在两长丈,宽一丈五,没有侧门。
城门中央以阳刻的形式刻有怪异兽类的头像,威严中透着狰狞的味道。
在棱堡城门的两侧,两名身材魁梧的军士,他们穿着整套铠甲,手执精铁长枪,腰挂横刀,自有一种英武的风采。
这不像是学子求学的州学学府,倒像是军营。
这次就不能是刘明山递交入学文书了,叶谦上前将一叠入学文书交给左侧的军士,凭此才能进入棱堡。
“稍等!”
那名军士说话还算客气,文书看都没看,直接塞入棱堡一处窗口。
没多时,棱堡出现一个一米见方的洞口,从洞口中传出一道冰冷的声音:
“审核通过,欢迎入学,进来吧!”
“从这里进?”叶谦一脸的黑线,看着那出现的洞,入学钻洞,谁特么这么有才做出这么神经病的规定。
“不错,正门不常开,棱堡的门,也一样,一般出入都是钻洞,习惯就好!”
军士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解释道。
“好的!”叶谦无言,身后的刘明山和佟雪女更是没敢有什么意见。
没有废话,叶谦直接带着刘明山和佟雪女钻了进去。
一段三米的爬行,豁然开朗,有十余号人围成一圈,似笑非笑地看着钻出来的三人,其中一人将文件还给叶谦,指着一道门说:“从那里取出,你们兵家的人已经等在后面,他会带你去律令殿挑选律令。”
“多谢!”叶谦接过入学文书,走出棱堡,果然发现门边有个青年已经等着。
“兵家赵开?”青年看着打头走出的叶谦,问了一句。
“是我!”叶谦点了点头。
“恭喜你入学!”青年脸上露出笑容,“根据你入学考核,州学学府将你定为甲等学员,这个资格将持续一年,下一年度重新定级。”
夺果战结束的第九天。
一大早,叶谦告别赵家,告别人屠霍天章和伶仃。
他带着刘明山与佟雪女离开东河村,前往州学学府。
王成才并没有在入学考核第二试的记录上做手脚,当南河村村卫长承认本次夺果战由东河村胜出后,就让叶谦在记录上画押,上报州学。
在第八天,州学就来人通知,叶谦可以带两位仆从前往州学学府就学。
州学一切免费,从衣着到食宿都有州学提供。
并且,禁止学生带多余的地方。
一旦入学,一视同仁。
这个规定,其实针对的是贵族学员。
所以这次出门,三人并没有带多少东西。
东河村就在州府边,所以离州学学府也不远,走路也就一天的功夫。
是的,一天就能到,在仙秦帝国这边,已经是很近的距离了。
三人出门很早,天还没亮就上路,出村没多久,就看到天边第一道曙光挣脱出黑暗地桎梏,绽放出绚丽的光彩。
一路穿过三处哨亭,来到第四处,也是到离开县城范围的最后一道哨亭。
“是东河村的小弟啊,这次是为了什么出县?”哨亭中哨兵一瘸一拐地拉开横在小道上的木质拒马,笑着问走在队伍前面的赵开。
“原来是童叔值哨,我家师弟考入州学学府,我们两人跟着一通前往学习要前往,麻烦童叔检查下。”刘明山很是自然地与守着哨亭的哨兵打着招呼。
并且,刘明山将入学文书递给哨兵。
从这里就能够出县,哪怕认识,该要过的手续还是还检查过一遍。
刘明山曾经与父亲刘浩天出过几次县,自然知道规矩。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这里是县城最后一个哨亭,其他县可没我们好说话,你多注意点,出门在外,小心点。”童姓哨兵接过文书查看了眼,然后打量了下一遍没说话的叶谦和佟雪女两人,对刘明山嘱咐道。
刘明山笑笑,“小侄省的,童叔辛苦了,每次守哨都要一旬,又只有一个人,不容易。”
童姓哨兵将文书还给刘明山,连连摆摆手,“可不能这么说,孤单是孤单了点,辛苦是一点都没有,我这种废人能有这种清闲活做,已经很满足了,全赖朝廷的照顾呐。”
刘明山神色一正,“童大哥是在东北雄关与蛮族铁骑厮杀时伤的腿,是英雄,谁敢说您是废人,我刘明山第一个不放过他……”
“啪……”童姓哨兵随手拍了下刘明山顶瓜皮,笑骂道:“油嘴滑舌的,赶紧去州学学府吧,好好学,以后能有个好前程,光宗耀祖……”
刘明山挠挠头,“我说的可都是实话。那童叔,我们先走了……”
童姓哨兵挥挥手,道:“去吧去吧。”
告别童姓哨兵,叶谦、刘明山与佟雪女三人穿过哨亭,继续前行。
中间又经过四处哨亭,在下午将晚的时候,终于到达州学学府前最后一个哨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