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计丰缓缓的倒了下去,不过,却是带着笑容。既然今天终究都是死,死在叶谦的手里他并不后悔,至少,证明自己没有看错,叶谦迟早会对付陈旭柏。精明一世的陈旭柏终究会是跟自己一个下场。
随着言计丰的倒下,他的那些手下也都失去了主心骨,没有了再战下去的勇气,纷纷弃械投降,很快的便被制服。陈旭柏缓缓的走到言计丰的身边,看了他的尸体一眼,目光落到叶谦的身上。
叶谦还是那副茫然的不可置信的模样,说道:“这算不算是盲拳打死老师傅啊?他竟然往我的刀子上撞,一点也不躲闪。”
陈旭柏的眼神在叶谦的身上扫过,没有看出任何的不妥,而且,觉得言计丰那个时候肯定是十分的急躁,有这样的结果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陈旭柏也很清楚,功夫的高低并不是决定一个人是否能不能战胜对方的唯一标准,言计丰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心思混乱,有疏漏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挥了挥手,陈旭柏招来自己的手下,冷声的说道:“把言计丰的尸体抬下去埋了,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寒霜宗派的长老,也为寒霜宗派尽过自己的一份力量,给他一个全尸和安息之地吧。”如果不是顾忌到自己的形象,陈旭柏恨不得把言计丰鞭尸方才解恨,可是,为了显示自己的大义,陈旭柏却不得不如此。
顿了顿,陈旭柏又接着说道:“把这里打扫一下,受伤的弟子赶紧的医治,那些投降的人给抚慰一下,让他们尽管放心,言计丰的行为不代表是他们做的,只要他们以后好好的为寒霜宗派效力,今天的事情既往不咎。”
现在是刚刚开始,也是最关键的时刻,陈旭柏不能做的太绝,凡事都要以自己的形象为前提,要顾忌到自己的形象,要收买人心。深深的吸了口气,陈旭柏将自己心头的那种愤怒压制下去,看了白玉霜一眼,说道:“少主,我们一起去偏厅见见其他宗派的宗主,也好让他们‘放心’,免得他们在那里等的干着急,想知道结果。”
白玉霜微微的点了点头,说道:“一切事情宗主说了算。”
满意的点了点头,陈旭柏举步朝偏厅走去。如今他已经是寒霜宗派的宗主,身份地位不同了,自然是走在最前面,显示自己的地位了。
{}无弹窗无疑,邹双要远远的比其他几位宗主都更加的阴险狡诈,老奸巨猾,十足的彻头彻尾的一只老狐狸。他的一番话,无疑是击中了几位宗主的软肋,他们也不想自己辛苦建立起来的基业毁于一旦?可是,拿什么去跟华夏的高层去斗?他们的实力摆在别人的面前,无疑是以卵击石,根本入不得人家的法眼。而邹双的办法无疑是最好的办法,找一个人出来替他们承担这些罪责,华夏的政府顾忌到其他的事情,可能就不会拿武道下手了。
邹双的话音落下,几位宗主都陷入了沉思之中。除了薛芳紫,她心里顾不了那么多,也想不来那么多,她心里记恨着邹双利用了自己,害自己这么多年忍受着内心的煎熬,没有一天的好日子过,不杀了邹双,她难解心头之恨。武道会不会被毁灭她不管,她只想邹双死。
女人的报复心是最可怕的,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因为女人一旦发自内心的憎恨你,往往报复的手段是非常恐怖的,她们不会像男人一样想那么多,只会想着要弄死自己的仇人,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只不过,再狡猾的猎物,也终究逃不过猎人的手掌心。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邹双虽然狡猾万分,但是千算万算,却算错了一点,那就是,叶谦真的是叶正然的儿子,这也是导致他失败的一个重要的疏漏。
这边是暗锋汹涌,庭院内,却是明刀明枪打的不可开交。叶谦点燃一根香烟,饶有兴趣的搬了个椅子在不远处坐下,很悠哉的看着这一幕。看到叶谦的样子,陈旭柏有些愠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道:“过来帮忙啊,还愣在那里做什么?”
“对不起,陈宗主,我得保护玉霜的安全啊。这些人都是疯子,万一伤到玉霜怎么办?”叶谦一本正经的说道,“现在这个时候,可不能有一丝丝的疏漏,让他们反败为胜啊。如果他们抓了玉霜,那我们岂不是会投鼠忌器?”
陈旭柏愤愤的哼了一声,虽然对叶谦的态度很是不满意,但是却也不得不承认叶谦的话说的有道理。的确,如果这个时候,言计丰的人抓住了白玉霜,那自己的确会投鼠忌器了?如果自己不顾白玉霜的安危,自己辛苦树立起来的形象肯定会毁于一旦;可是,如果自己顾忌白玉霜的安危,那就一定会让言计丰逃脱。所以,也只好由的叶谦去了。
可能是陈旭柏真的有些怕死,不太愿意跟言计丰纠缠,让自己有什么损伤就太不值得了。他是瓷器,言计丰是瓦罐,自己去跟他拼个你死我活,似乎有点太不值得。因为有了这样的想法,陈旭柏竟然久久无法制服言计丰。
“言计丰,你还是投降吧?你看看你的人,还能支持多久?难道你希望他们陪着你一起死吗?”陈旭柏说道,“我答应你,只要你投降,我绝对不会杀你。”
“不会杀我?哼,那又如何?”言计丰说道,“就算你留着我,我也会受尽屈辱,与其如此,倒不如跟你拼个鱼死网破。陈旭柏,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手段欺骗了少主,但是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清楚,终有一天你也不会有好下场。”顿了顿,言计丰接着说道:“看在你我同事一场的份上,我也不防告诉你,叶谦那小子不简单,就算你今天胜了,将来有一天,你也会被他给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