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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朝歌当时已经获得自己的机缘,不欲在天兆门逗留,一口回绝,和那老顽童打了一场,又去了半条命才得以离开天兆门。
其后路遇一个求仙的资质不凡的牧童,指路让牧童去拜师,哪知道这小子拜师是拜师了,那位长老还不死心,竟让他找上门来。
麻烦。
“令牌。”云朝歌抬手一招,一年前还是牧童的黑瘦少年握着的玉块落到云朝歌手里,云朝歌把玩了一下,将天兆门一代亲传弟子的令牌扔给谭宫篱:“礼物。”
谭宫篱接住那块莹润的玉石,不明所以,那黑瘦的小孩先是一愣,而后眼珠子一转,嘿嘿一笑,蹿过来对谭宫篱道:“那个,阿篱,你试着把意念注入玉石,我这几天教过你的,试试。”
“喔。”谭宫篱还挺喜欢这个和自己同仇敌忾的大哥哥的,依言开始尝试。
顾融看了眼云朝歌,云朝歌也没出声阻止,是故顾融也未阻止,想来能看出云朝歌资质且欲收徒的,也不是什么凡俗之辈,云朝歌送了这等机缘给女儿,对谭宫篱日后来说也不失为改变命途的一线生机。
谭宫篱试了好久,才把一丝意念注入玉石,玉石化为流光消失在谭宫篱手中,顾融看到女儿眉心一瓣玉色桃花一闪即逝,捏了捏女儿的小胖手。
那黑瘦小子见状恨不得也凑上来捏捏谭宫篱的小胖脸,眯着狐狸眼笑了一阵,对云朝歌毕恭毕敬的一拱手:“好啦,师傅的亲传弟子有着落了,我也可以回山了,我回去只说东西交给你啦,云兄,咱们后会有期,日后师父来寻,你可别说漏了嘴。”
“好。”云朝歌点头。
得了允诺,那黑小子又行了一礼,从腰间那破落的储物锦囊中扒拉了一阵,扒拉出个绳串,递给顾融,龇牙一笑:“这位姐姐,这是我给小师妹的礼物,来年师妹被接回师门前,姐姐定要记得嘱咐师妹别忘了小子,嘿嘿,有劳有劳。”
这小屁孩儿看起来鬼精鬼精的,但为人厚道,顾融笑着点头,把绳串递给女儿,那小子行了一礼,归心似箭的回师门去了。
“天兆门是个好地方。”云朝歌对顾融解释道,扫了一眼谭宫篱,唇角轻微的勾了下:“弟子十岁可入门,还有几年,阿篱入门时,一代亲传弟子当实至名归。”
阿篱天资不差,小小年纪已见端倪,到时候还真不怕那老顽童不承认这个亲传弟子。
“多谢。”顾融感激道,也对云朝歌行了一礼。
只躬身一拜,云朝歌上前阻止了顾融,沉声道:“不用,那于我只是麻烦,赠与阿篱,也算各取所需。”
他看出顾融此时已经练气二层,心头有些疑惑,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并未发问,各人都有自己的机缘,真不必事事都求个分明。
云朝歌有预感,该知道的事情,也许机缘到了,某一日就能迷雾顿消。
因这一遭大机缘,顾融母女和云朝歌亲近了几分,小阿篱如今开始修道,心性也越发沉稳,偶尔云朝歌指点一二,渐渐地,最初对云朝歌的恐惧消散大半,虽说还一直畏惧这位面相极年轻的云叔叔,但阿篱倒不会再被吓哭。
时光如梭,眨眼阿篱满了十周岁,被当初那黑瘦少年接到天兆门修道。
女儿离家后淡出人们视野的顾融,不知何时开始开始和云朝歌越走越近,二人品茶论道,都是隐于人世的修者,越发感觉志同道合,偶尔一起搜寻灵物,也能得到些不俗的机缘,互利共赢,两人渐渐同进同出,一同修道,枯燥的修行竟也颇为得趣。
顾融和云朝歌双双在一灵气浓郁的山头开辟洞府,二人毗邻,时时闭关,偶尔出关论道,都获益匪浅,这般闲云野鹤的过了数年,这一日,又一起收到云朝颜夫妇的来信。
“皇帝传位于太子,而其身有异?”顾融看完信,神色一变。
云朝歌举目看向龙城的方向,帝星紫气消弭,一股冲天妖邪之气混杂其中:“是时候回去了。”
“是啊。”顾融目力看到的气运更为驳杂,龙城方向的帝王紫气,自她来到这个世界所见,就不太对劲,这几年越发严重,到了如今,帝王龙气竟已经有了彻底消散的模样。
再看龙城毗邻的天都,也是九王爷治下都城,又是另一番景象,云气涌动,被遮住的紫气映的天空都显现出异色,和龙城相对的,天都气象这几年也是大盛。
而大盛的之初,就是太子突然发难差点打死九王爷那一年。
顾融一指按在唇上,轻笑一声:“这天,要变了。”
云朝歌视线随着顾融手指移动,眼睛里似乎有什么流动,待顾融回头对他一笑,那点突然浮现的什么又消散干净。
“回去吧,这次我御剑,虽说可能不稳,但该是试试了。”顾融笑道,这么长时间一直乘坐云朝歌的飞剑,搭顺风车搭习惯了,她也很不好意思。
“好。”
顾融抬手召出无封,剑灵在剑身周围一闪而逝,顾融跃上无封,抬手伸向云朝歌。
云朝歌视线移到顾融指尖,忽而浅淡的笑了一下,伸手握住顾融的手指,指腹不经意的在顾融食指摩挲一下,上面似乎还留着一种别样的柔软。
顾融没有感觉,把云朝歌拉上来就放手,心神和剑灵无封相契合,无封嗡鸣一声,而后稳稳地,宛如流光一般载着二人划破天际,朝天都而去。
明明是初次驾驭飞剑,但飞剑却平稳至极,云朝歌想起顾融方才所言,探身向前,在顾融耳边道:“第一次,嗯?”
“真的,我没骗你。”顾融也没料到无封这么适合当飞剑,不过想必主要还是剑灵的功劳,这原本只被用来砍杀的重剑,当做飞剑竟意外的灵巧,比一般轻灵的飞剑速度还快。
云朝歌又笑了下,他这几年虽说依旧是冰块脸,但是心结消去不少,偶尔对着顾融还会露出点笑,只是,他那张脸疑似肌肉坏死,笑得时候也是冷冰冰的模样,并不能窥见他心里快慰几分。
到了王府,云朝颜看到从天而降的飞剑大喜过望:“哥哥,谭姐姐!”
九王爷孙泽玉也走过来,后边跟着少年老成的孙明琅,后面还跟着一大一小两个孩子,孙明琅带着弟弟妹妹对着二人恭敬的行礼:“舅舅,谭姨。”
顾融笑了一声:“长大了。”掏出几瓶丹药给三个孩子一人两瓶:“养身的,当糖果吃,就是滋味怪一点。”
孙明琅神色苦乐参半的接过药瓶,再次道谢。
虽说身为修士的谭姨给的都是好东西,可谭姨糟糕的厨艺似乎一脉相承的沿袭到炼丹上,好好地丹药,总有一股让人痛不欲生的味道,真是,让他又喜又恨。
厨艺没救的顾融自然也知道这个缺陷,然而根本无法补救,哄完三个孩子,转头看向云朝颜夫妻二人。
十年过去,云朝颜和孙泽玉双双褪去初见的稚气,一个温婉大气,一个沉稳威武,一眼看去简直就像是顾融和云朝歌的长辈,偏两人一直都对云朝歌敬畏有加,目含崇敬:“大哥,太子不知请了何方妖人插手,将皇宫搞得一团乌烟瘴气,我们无法,修者手段还需修者,大哥乃正道修士,定能降服那妖人。”
“可。依旧是我当年所言,你们所作所为,我一概不插手,只除去那扰乱天纲的施术者,我就离开。”云朝歌道。
修者过于干预国政,会让一国走偏,所以,大部分修者都不会插手皇族争斗,怕沾了因果妨碍修行,不过于云朝歌这里,只是单纯的觉得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