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庭月干脆给她请了一个月的假,又怕她在京城的宅子里无聊,就让肖城准备了私人飞机,带她直接飞回了蓉城去。
蓉城的宅邸更大,天气暖和起来,无风的时候也能穿的厚实一些出来走动走动,更何况还有威尔斯,总能给她解闷。
他毕竟不能日日在家守着她,若留在京城,又怕她一个人憋在小小院落里,思虑过重,反而对身子恢复不利。
星尔什么都没有说,他想怎样安排就怎样安排,反正现在的她也没有精力没有力气去折腾反抗。
倒是萧庭月,瞧着星尔乖乖养病乖乖吃饭喝药,心里一直悬着的那一块石头,方才悄悄的落定了下来。
他将不甚重要的公事都交给了信赖的下属,重要的公事就带回家中来处理,一周倒也有四五日的时间守着她。
有时候星尔精神状态好,心情也不错的时候,他与她说话,她倒是也会应和一句半句,但更多的时候,她仍是一个人安静的待着,偶尔也会看看书,出去走一走,去看一看威尔斯。
但萧庭月却还是觉出了异常,她不再如往日那样爱笑了,似乎那跳脱活泼的性子也收敛了起来。
一个惯来爱闹爱笑的人,忽然安静下来,终究还是让人心里不安。
萧庭月很多次想要和她好好谈一谈,但她瞧着总是精力不济的样子,他想说的话还没能说出来几句,她就闭了眼,他也只能停住。
星尔出院的第二周,倒是出了一件事。
她心里也一直都以为那些照片和剪报是白芷寄来的,可却怎么都没想到,这幕后竟然还另有其人。
宫泽带了憔悴不堪的许寒雪上门时,萧庭月当即就冷了脸,着人要将许寒雪赶出去,宫泽却拦住了下人。“庭月……”许寒雪捂着脸,抽噎着哭出了声来:“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我每日每夜都在做恶梦,梦到一个小孩子缠着我……”
可是此刻,她的眼泪却滂沱落了下来,她点头,用力的点头:“我爱他。”
“秦姒姐,我从前一直不懂的,可是我现在懂了,人要为自己而活,靠着谁,都没有用,秦姒姐,你爱他,就去告诉他,就算将来,你们注定了要分开,你也没有遗憾了……”
……
暖春的四月,秦姒下楼来,一眼看到傅子遇白衣黑裤站在那暖阳下,手指间夹了一支烟,不知在和人说着什么,深邃眉眼里有淡淡的笑意流淌,秦姒眼圈一红,竟是泪又落下。
她慌忙将泪拭去,打开包拿了化妆镜出来,一双眼睛依旧红肿着,怎么都掩不住,她干脆将镜子合上,放回包里,向傅子遇走去。
傅子遇抬手抽了一口烟,青白色烟雾喷薄而出,他一眼看到姒儿过来,眉眼被阳光染成淡淡金色,瞬时柔和下来。秦姒原本走着,碰到他看过来的目光,忽而灿烂一笑,竟是向他小跑而来,傅子遇不由一怔,秦姒向来爱美,又最是注重自己相貌仪态,哪怕再十万火急的事儿,她也不会这般着急,毕竟,脚下踩着的高
跟鞋,可是从来没有下过十公分。
傅子遇扔了烟,向她快步走去:“姒儿,怎么了?”
他甚少见到秦姒这样笑,璀璨,夺目,犹如夏日的暖暖烈阳,他的姒儿是婉媚的,是娇嗔的,却绝不是这样的。
秦姒扑入傅子遇的怀中,双臂将他身子紧紧缠住:“傅子遇……”
她在他怀中抬起一双妖娆妩媚的眼瞳望着他:“你不是总问,姒儿,你爱不爱我?”
傅子遇眉眼舒展开来,唇角含了淡淡的笑:“姒儿,你爱不爱我?”
秦姒扬起脸,嫣红的唇落在他菲薄的唇上:“傅子遇,我爱你……”
傅子遇原本轻柔圈住她细软腰肢的那一双手忽然收紧了力道,秦姒只觉得她被他搂的太紧,快要无法呼吸了,可这种感觉却让她觉得幸福,说不出的幸福。傅子遇反客为主的深吻住她,人来人往的医院之中,他们就这样旁若无人的拥吻着,傅子遇吻的极深,几乎是深喉一样的吻,有些疼,有些强势,可秦姒却觉得欢喜,她柔婉的回应着他,双臂缠在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