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以说说你到底发现了什么了吧。”
司徒柩看向周文,周文神秘一笑终于说出了他的发现。
“你可还记得张老四描述那个偷鸡贼在他鸡舍里说的话吗?他说‘这个老徐,连这种地方都来,真不怕脏啊。’是也不是?”
“是又如何?”
“刚刚那两人中的乞丐说了一句话,他说‘老徐,你连这种地方的热闹都来凑,真不怕惹上脏东西啊!真是老糊涂!’”
司徒柩愣住了,这两句话的语气好相似啊!而且都有“老徐”两个字。作为捕快的直觉告诉他,这件事绝不是巧合。
“我仔细查看了那两人的脚印,这两个脚印在张老四家的屋顶都出现过。从脚印上看,我有九成把握,那乞丐就是偷鸡贼。虽然他们二人都有易容,还刻意改变了行走的习惯,可脚印不会说谎,他们再怎么变,没有到那个年龄也模仿不出那个年龄的脚印。”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寻找证据。”
“证据?”
“对!我要证明我的猜想!若是我猜的没错,这里才是案发的第一现场。我分析了杀人犯的心理,他急于处理尸体就不会绕太多的弯路寻找藏尸地,而且藏尸地当然要远离人群和杀人现场。我就以乱葬岗为考虑了周围可能的地点,只有这里可能性最大。凶手很狡猾,他一定会处理好现场,但我相信有些痕迹是无法完全抹掉的只要我们仔细找,就一定能找到!”
“原来如此!你可还记得那二人的相貌?”
“记得,但那二人进行了易容,即便知道也无用。”
“无妨。易容也只能改变很少的一部分相貌,整体的相貌并没有完全改变。通过仔细对比易容后的相貌也可以找到他们!”
“好,等下我会配合画师,将他们二人的相貌画出来。”
“好!”
二人等了一个时辰,终于有一队捕快有了发现。
在树林的某处发现了干涸的血迹,虽然最表层的血迹被人抹去,可经过向下挖掘还是发现了大片的黑色血迹。这一发现确定了周文的推断,这里才是案发的第一现场。而在这不远处还发现了一块硬纸片,这是易容术的惯用道具,说明凶手会易容。根据这点,那乞丐和跛脚老人的嫌疑又大了一分。
“大人,在距离这里二十里处的树林中发现了这个。”
捕快将手中之物交给了司徒柩,那是一根银针。
“银针?凶手用的暗器?”
周文从司徒柩手中接过银针,上下翻看,仔细观瞧。这银针上刻有特殊的纹路,银针中空,若是刺在穴位上便能从中放血,造成更深的伤害。
“不像。”
司徒柩眼神闪烁,他猜到了这是谁的银针,但是不能说与周文。
“凶手将被害人残忍折磨致死,显然是武功远高于被害人。他没必要用暗器伤人。”
司徒柩拿过银针收起,看来有些事情二十八星宿没有和“六扇门”说啊。他们在隐藏着什么呢?或者说,壁宿夏侯沮在隐藏着什么呢?
“恐怕目前只有这些线索,但也足够。接下来的任务便是找到那两个人,查出事情的全部真相,给陛下一个交代,给死者一个交代,给全燕兰城诚惶诚恐的百姓一个交代!”
周文点点头,接下来的事情交给“六扇门”就好了。真相,终于要浮出水面……
……
司徒柩带着周文前往城外乱葬岗,临走前还安抚张老四说一定会将偷鸡贼捉住。
“这群官老爷,可真不好伺候。”
张老四锤着酸痛的双腿目送二人离去,这半天可是把他累坏了。
“就这么走走就能抓住偷鸡贼骗谁啊!”
张老四撇嘴进屋,看来自己这顿打只能白挨了,下回可得躲着点刘婶子。
燕兰城外四十里处的乱葬岗作为本案的重要案发现场,被“六扇门”派人里三层外三层围了起来。无论白天黑夜,需全天候看守。只是这可苦了这些捕快,白天还好,一到晚上便感到阴风阵阵,让人毛骨悚然。
“大人!”
见司徒柩来到,这些捕快的头目小跑着前来见礼。
“辛苦了。”
司徒柩还礼,环视四周不禁微微皱眉。
“什么时候聚了这么多人。”
周围不知什么时候聚集了大量的百姓,正对着圈内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回大人,这些都是听说这里出了杀人案前来看‘六扇门’办案的百姓。属下轰了几次也没轰走,只得让他们在这里看着。”
头目无奈苦笑。
“不行!万一凶手混在其中捣鬼怎么办?把他们都轰走!”
司徒柩闻言眉头大皱。
“算了,咱们这里有这么多人守着也不怕凶手捣鬼。再说了,凶手要是捣鬼不就暴露了吗?咱们刚好把他绳之以法!”
周文拦住了要上前轰人的司徒柩。司徒柩横了周文一眼,伸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
“让大家先休息一下吧,怪累的。”
“好。”
司徒柩朝头目点点头,头目闻言大喜,小跑着传令去了。
周围围观的百姓见又有人来不禁打起了几分精神,又看到这两人身份好像还很高的样子不禁窃窃私语。
“瞧,这两人是谁?”
“那一个穿官府的不是‘六扇门’名捕司徒大人吗?旁边那个带着狗的不晓得是谁。”
“我看看我看看!嗨!我当是谁呢!那不是卖肉的老周嘛!他怎么和司徒大人在一起啊?”
“是不是犯事儿了?”
“瞎说!犯事儿了能带着狗这么悠闲啊!”
“也是,那他是来干啥的呢……”
“……”
“周老哥,这边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