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大姐回家做饭。

这三位来得及时,正好家里买有精细米粮,不然他们真到了魏家,魏欣还不知道怎么招待他。她是个朴实的农家人,有客人到家,还是个解围的恩人,自然不能亏待他们。

就算自己不□□细粮,也会留给知青们吃的那种人。

魏欣招呼着魏乐去坡上砍几根竹子,摘些洋槐花,自己又去红薯窖挠了几根甜蜜蜜的红薯上来。

至于魏喜,她跟大姐打了声招呼就出门去了。魏欣还想着不要让她乱跑,最近村里乱的很。

魏喜出门时,顺手就提了把镰刀,镰刀是平时他们用来割地里野草。她用指腹擦过刀刃,薄薄的刃面,勉强能用上。

步子迈得很大,没过几分钟,她就从这座山头下到另一座山的丁大顺家。丁大顺是继周有志村里第二混账的小子,十六七的模样,没人管教,仗着周有志是他老大,狐假虎威就爱欺负村中弱小。

有那么几次,村里人还说他偷别人家菜吃,可又拿不出证据制服他。

魏喜到了丁大顺门口,丁大顺家柴门紧紧闭着,没有烧饭煮菜的烟气,多半是丁大顺还没回家。

之所以笃定丁大顺中午会回来,没别的原因,这小子爸妈早没了,有个瘫痪在床的奶奶,不能下地,丁大顺日常要回来给他奶准备三餐。

魏喜蹲在他家大石头上等了会儿,就听见石头路上有人说话。

“滚吧,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甩下老子就跑了。”

“哎哟,我的屁股呢。”

“是兄弟,是兄弟个屁。都给我滚,只有周哥是我兄弟。”

魏喜哼笑一声,来了。

丁大顺一瘸一拐地走上石阶,嘴里骂骂咧咧拖累他的老太婆,到了他家门口,一抬头就看见魏喜抱着胸看着他。

丁大顺猛地回头,望着已经走了的小流氓们,又警惕看着魏喜,宛如无路可退的猎物。

魏喜今天没戴斗笠,红唇白面皮,漂亮得像戏台子上唱戏的美伶。可丁大顺无心欣赏,他只记得上次屁股开花的感觉。

从小都没被人用竹扒子揍过,几时被一个女人开了苞。

输人不输阵,丁大顺瞪直眼,恶狠狠吓唬魏喜:“你来干嘛,我周哥还没把你娶回家,你就这么横啦。你不要得意啊,小心我告诉周哥啊。”

魏喜冷笑,老虎不发威你还真当是病猫。

她上前,丁大顺转身想跑,魏喜扭着他手腕,就把他摔大石头上坐下,屁股又是一疼,丁大顺捂住屁股,脱口骂娘。

“老子是今天闯鬼了,真你妈的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