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笑意僵在唇角，她看着来人失落的垂下眼眸，抿唇不语，滚烫的泪一滴又一滴的融入冰冷的雪中，很快便消失不见。

呼啸的风雪声，吹得窗门嘎吱嘎吱作响，顾清浅躺在床上，听着门外的呼喊声，失了眠。

“姑娘，姑娘求你见见我……”

“姑娘，我真的知错了！”

“姑娘……”

她微微叹息，揉了揉发痛的眉心。

起身披衣，抱着温暖的手炉出了房门。

见她终于肯见她，九妖大喜，双膝跪地扑到她的跟前，扯住她的衣摆，苦苦哀求：“我知错了，姑娘，求你向殿下求求情，不要赶我走。”

“我真的知错了，真的知错了！”

她喃喃着，将额头重重的地上，直到磕到乌青，透出鲜红的血迹，也未曾停下来。

顾清浅微微不忍，扶住她继续磕头的身子，轻叹一声：“先起来吧！”

回去的路上，他的大掌便这么一直包裹着她冰冷的小手，十指紧扣缠绕。

“殿下。”

“殿下，九妖知错了！”

快要回到木屋时，跪在雪地里的九妖，快速的爬至两人的身边，眼眶哭的通红。

她重重将额头磕在冰冷的雪地里，哽咽出声：“求殿下不要赶九妖走，九妖真的知错了。”

她是他的暗卫，离了他她还能去哪呢？

慕容云曦绕过她的身边，牵着顾清浅的手，揽着她的肩膀淡淡笑道：“娘子，可饿了？一会儿吃你最喜欢的烧鸡好不好？”

“呜呜……殿下，九妖真的知错了，求你不要赶九妖走……”

“求你再给九妖一次机会……”

望着慕容云曦越走越远的身影，她哭嚎着，双膝跪在雪地里，向他追去。

身后传来女子悲伤不已的痛哭哀求声。

刺耳的哭声随风吹入耳中，顾清浅眉心微蹙，心里一阵叹息，忽地慕容云曦突然用手将她的耳朵捂住，让她再听不见那哭声，她微微怔愣，望着他笑的勉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