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姐这事咱能不提了吗。”

安玖莞尔，“本来还想撮合你俩的来着。”

“还是别了，那种人一看就是只认一个人的木头。”

安玖默然。

“不过，要说你没动心，是不可能的。”顾慕慕托着下巴，“要不然你就不会烦恼了。”

安玖从小到大又不是没有过桃花，高二一次，大一一次，都被她干脆利索地拍进泥土里，毫不留情。

“真栽了？”顾慕慕确认了一次，安玖默认。

顾慕慕做到安玖身边，轻轻揽住她，被安玖反身抱住，“慕慕我该怎么办。”

理性让她远离，她也如是选择，但有一种压制不住的感情，在选择之后汹涌澎湃地翻涌出来。

她大概是喜欢的吧。

她不能确认，她本是情感细腻丰富的人，但在一次又一次的消磨中，她觉得自己已经是冷的了，无法对一个人投入炽热的情感，但黎澄的一句喜欢，让她多年没心没肺的伪装出了裂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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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有点凉，她一步一步走出足球场，出门的瞬间忍不住回头，黎澄还在原地，看着她的方向，天太黑了，路灯恍惚，她没看清他的表情。

走了校门随便上了一辆出租，安玖无力地把头靠在车窗上，很累，却不敢闭眼，满脑子都是最后看到黎澄的那幕。

烦躁地一夜没睡好。

一早上就打电话叫顾慕慕出来，她从始至终都知道自己应该怎么选，但她就是放不下，她得找人说说，不然会疯。

理智管得了她的脑子，却管不了她的情感，像一个掌控全局的大人，只能让一个孩子关在笼子里，却无法让他停止哭泣。

他多好啊，她多想抱抱他啊，带她走出去。

“慕慕，我有点难过。”

昨天颤抖着说出“对不起”的时候她没哭，在车上也没哭，甚至夜深人静的时候反反复复想起来的时候也没有，但现在，埋在顾慕慕身上，安玖哭得撕心裂肺。

顾慕慕也忍不住酸了鼻子，从小到大在她眼里，安玖果敢强势，从来都是拿得起放得下，爽朗却细腻，对自己更是像对妹妹一样照顾，虽然从白诺卿那里大概听说那场闹剧，安玖再次出来给她的感觉还是那种风雨不倒的女孩子。

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安玖压制着不发出声音的哭，偶尔发出压制不住的喘息声，脆弱地不堪一击。

神经大条如顾慕慕，也知道她哭的原因，黎澄仅仅是一个爆发点，真正的原因，是这么多年一点点攒下来的。

安玖的手机屏幕再次亮起，顾慕慕看到满屏的qq消息，都来自一个人。

顾慕慕抱得更紧了些，明明都有情。

“慕慕，我不可以呀。”

“尽管我那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