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一次凑近水箱靠近少女,疯子般的盯着她道,
“你恨我,但是你更恨的是严逸,你会在这一箱致幻剂里被活活饿死,或者活活吓死。”
“又或者,这些致幻剂破坏了你的大脑神经,会让你变成一个绝望的疯子。”
“你会死的很惨,而这一切,都是败严逸所赐,如果他不喜欢你,你就不会有这样凄惨的结果。”
“所以,你要恨严逸,你要骂他,你恨不得他立刻去死!”
一阵疯狂的自我表演般的诡异诱哄之后,男人退后,唇角上扬成标准而彬彬有礼的微笑,
“来吧,开始吧,一个挣扎的,满怀痛恨与诅咒的,即将死去的小姑娘。”
他伸展双手,做出邀请般的姿势,嘶哑难听的嗓音拔高,兴致极高的飞扬起来,
“action!”
那些镜头后的“工作人员”无声操作,镜头全部打开,水箱后的打光板都甚至被举起来。
水箱仿佛真的变成一个表演的舞台,在突然大亮的刺眼灯光里,少女猛地闭上了眼睛。
{}无弹窗灯光很亮。
可透过水波的折射,所有映像都变得模糊而遥远起来。
就在沈翩跹觉得自己快要彻底死掉的时候,有人将她从水里重重的抓了出来。
哗啦啦的水声响在耳朵里像是隔了一层膜,额头上早已结痂的伤口传来一阵钝钝的疼痛。
她昏昏沉沉的闭着眼,手腕上传来被束缚的感觉。
像是什么粗糙的绳索毫不留情的紧紧勒住了她的动脉,随之而来的,湿润的感觉从皮肤里渗出来,大约是手腕被刮出了血,可平日对疼痛敏感得不得了的沈小姐却没有任何感觉。
像是一切感官都退化了一般。
她的脖子和头部都从水面露出来,在急促咳嗽和呼吸的间隙,少女操纵仅剩的意识吃力的抬起眼皮来,头顶的灯光里在视线里出现重影,而在这些让人头昏的重影里,她看到四面八方对准自己的黑色镜头。
少女无声的张了张唇,像是一只濒死的鱼类最后的挣扎。
即便是看惯了镜头甚至可以说是生活在镜头下的沈翩跹,在这一刻也几乎将那些黑色的东西看成了要吃人的怪物。
她不由自主的瑟缩起来。
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