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夏暗暗的松了口气,幸亏她及时使用了易容面膜,不然就被这个猪队友给坑死了,她狠狠地瞪了一眼小大夫。
小大夫有些心虚且窘迫的躲闪着目光,口中轻声嘟囔道:“对不起。”
“鬼鬼祟祟的躲桌子底下干嘛?做贼心虚似的。”黑衣男子指着许夏不肯罢休的斥责道。
许夏缩了缩脖子,深情款款的望了一眼小大夫,“实不相瞒,小女子一直以来暗自爱慕着这位……呃……”许夏凑过去问他,“怎么称呼?”
小大夫愣了愣,“……我姓邢。”
许夏接着说道:“我一直都爱慕着这位邢大夫,所以我每日躲在他的桌下偷偷的仰望着他,没想到今日被二位给撞破了,我便只好表明心意了。”
两名黑衣人也是齐齐愣住了,随即骂道:“娘的,遇上个脑子有问题的……”骂骂咧咧的出了门。
许夏松了口气,被当成痴汉总比被抓他们走的好。
另一边,邢大夫的脸红一直红到了脖子根,“姑娘你是谁?”他探头往桌子底下望去,“刚才那位要买砒霜的姑娘呢?”
真是个麻烦的呆子,许夏没有与他多说的打算,“呃,她……已经遁走了,我……是谁不重要,后会有期。”她双手抱拳,退出了门。
急急走出去的许夏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邢大夫对着她的背影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回到客栈的房间里,许夏揭下快要失效的易容面膜,窗外的天色已暗了,带着点桔红色的残阳透过窗纸烙印在对面的墙壁上,略有些萧索。
也不知道信鸽能不能平安的将信送到箫趣的手中,拯救墨琬雪和那些孩子的关键就在于此了,而她现在自身难保,黑白魍魉的手下正在上天入地的搜找她。
必须明天就出发去南都,避避风头。
许夏早早的躺上了床,却迟迟无法入眠,辗转反侧脑子难以平静下来,一颗心好似悬在半空,一切仿佛刚刚开启,又仿佛已然面临着结束。
以前在公司上班,每天面对着一大堆企划案,开不完的会议。也从没有这么头疼过,这场穿越究竟是喜是悲呢?
不知过了多久,方才沉沉睡去。再次醒来,是被系统君八十分贝的声音给叫醒的:“给我起来!你这个废物!他们要走了!”
他们指的自然是江星海和刘伯。待许夏收拾到可以出门的样子,他们两人已经坐上马车准备出发了。
“给我慢着!”许夏追出来,你们是想丢下我吧,绝对是想丢下我吧!
刘伯祥和的笑了,“夏姑娘早啊。”
昨夜因为睡的晚了,许夏整个人精神都不太好,“早……”个屁股。
兴奋的江星海冲她打招呼,昨夜他听刘伯说许夏要和他们一起去南都就高兴的不得了,以至于刘伯的叮嘱也忽略不计。“小婆娘,能一起上路真是太好了……”
上什么路?黄泉路吗?呸呸呸,不吉利快呸掉。
“好……呵呵。”许夏快疯了,这家伙说话能不能正常一点?怎么每次都听着那么怪怪的。好生气哦,可还是要保持围笑。
马车摇摇晃晃的出发了,嘎吱嘎吱的木轮滚动的动静太大,一个半个时辰的功夫,许夏的小屁股已经快要没有知觉了。
坐在车外的江星海时不时的向许夏搭两句话,刘伯使了几个眼色毫无作用之后便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我听说南都的桂花酿特别好喝,哪怕是寒冬时节,街上也飘满了桂花香。”江星海道。
“等到了南都,我请你喝最好的桂花酿,如何?”许夏望着布帘外走马灯似的变换着景色。
“真的吗!”江星海显得有些兴奋,“还从来没有人请我喝过酒呢!”
“怎么会?”武林盟主的儿子怎么会没有人请他喝过酒?这种小事也没有尝试过吗?
江星海深沉地叹了口气:“……大哥的身体落有残酷,我从出生起就被寄予厚望,刀枪剑戟,骑射拳脚,没日没夜的练习这些……”他看了看坐在一旁脸色平淡的刘伯,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不过,尽管我很优秀,却没有身边却没有什么朋友呢。”
自己说自己优秀,真是厚颜无耻啊,许夏笑着说:“那你就把我当朋友呗。”
“好啊!你请我喝酒后咱们就拜把子去!”江星海高兴的不得了,有生以来少有的畅怀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