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九抚着她手背,沉声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讨回公道。听你这么说,这件事卢青悠一个人肯定办不到,一定是谭子同的娘也参与其中,她们两个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安抚了秋娘,将她哄睡下之后,束九便直接去了谭府。
这几天她也不是什么都没做,长青早带着人将卢青悠给秋娘找的稳婆全都抓了。
那个侮辱秋娘的男人已经被谭老夫人打死,死无对证,但稳婆还可以作证。
至于卢青悠,谭府这几天一直重兵把守,她就是想做什么动作也一步都走不出去。
秋娘被束修带走,卢青悠也意识到事情不妙,出不去便想传音给卢文正请他帮忙。
但她不知道长青是何人,情报和看守这两方面他可都是强项。谭府里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更何况鸽子。
整个谭府便等同是与外界隔绝了,连谭子同都被困在家里。
因为有谢君欢插手,谭子同也不敢说什么。
谭府发生的本就是后宅里的事,又第一时间被谢君欢封锁消息,外界的人根本还不知道。是以卢家人还半点不知情。
眼看已经过了几日,卢青悠越等越心焦,手上的念珠都快掐断了。她心中不安,带着丫头往谭老夫人那边去。
谭老夫人更是坐立难安,但见媳妇怀着身孕,生怕有个什么闪失,还要强撑着安慰她。
“别怕,没事的。我儿好歹也是朝中重臣,没人敢把我们怎么样的,你不要忧心,注意身子。”
卢青悠还是担心:“可是母亲,我这心里总也不安,凭着区区一个太守府怎么敢将我们软禁?那些人竟敢如此行事,恐怕身份不容小觑。我们……”
谭老夫人轻轻揽着她,宽慰道:“别怕,我这就去问书文,今日一定要他给个交代!”
“母亲,我也去。”卢青悠非要跟着,两个人便结伴去了谭子同的院落。
房内,谭子同拿着秋娘所戴珠花,暗自神伤。
他怎么也不敢相信秋娘会背叛他,可是捉奸在床人赃并获,由不得他不信。
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是他不够好吗?
他怒红了双眼,一拳狠狠地砸在桌子上,仍旧不解气,一腔的苦闷无法排泄,只能紧紧抱住自己的头,发出野兽般的悲鸣。
卢青悠二人进来时,便见到他这副样子。
“相公,你这是干什么?”卢青悠上去扯开他的手,将那红肿的手抱在怀里,心疼道,“相公你心里有什么不痛快尽可以跟我说,为何要这般折磨自己呢?”
“青悠,为什么秋娘会背叛我,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做!”谭子同痛苦地摇头,“我不相信这是真的!”
卢青悠并不正面回应这件事,只愧疚道:“是我不好,是我的错,没有管好内宅。也是我不该,不该怀有相公的孩子,不然秋娘便不会对相公生出怨怼之心。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啊!”
她虽然口口声声说错的是自己,可字里行间却在暗示谭子同是因为他亲近了她,所以秋娘心生嫉妒,进而产生报复之心,这才会与人通奸。
谭子同心伤之下,还真觉得有几分道理。可他又想到,秋娘不像是这样的人啊,而且平时她从不表现半分嫉妒,怎么会突然之间如此呢?
“她,她怎么能如此糊涂?”谭子同还是想不透,眉眼之间现出挣扎。
卢青悠连忙道:“我想肯定不关她的事,定是那男人哄骗的她。女子心伤之时最需关怀,那起子包藏祸心的人这才得了空子,花言巧语的,秋娘又单纯,怎么能受得住?”
“都怪我啊,自从怀了孕便疏于对内宅的管理,才让那腌臜之徒有机可乘。相公,都是我的错,你骂我,罚我吧!”卢青悠说着,眼珠子扑簌簌掉了下来。
那话里话外都是在说秋娘抵制不住诱惑而与人通奸。
好似句句在理,说得谭子同止不住要往那方面想。
她却还在假惺惺地自责:“相公,都是我的错啊!”
“确实是你的错!”束九听不得她那恶心的话,直接推门进去,夹带着雷霆万钧,“若不是你这心狠手辣的女人,秋娘不会落到如斯境地!”
“今日我便要你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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