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拖出去砍了万更

这哪是洗澡啊?

“谢君欢你放开!”她忍着颤栗,扯他的手。

“不喜欢我帮你,那你帮我洗。”他拉她的手抚上胸膛。

束九使劲往回缩,互相洗澡什么的,想想都有点下流。

她用力过于猛烈,却忽略了身前。

她的身材算是很有料的,在水面上荡开一圈一圈的波纹。冲击着谢君欢视线,他眸色变暗,一口咬上去。

“啊,痛!”束九推他。

谢君欢扣住她的腰,不让她动。

束九受不住,身子刹那软下来。

细细密密的吻,从锁骨到脖颈,从脖颈到下巴,再到嘴唇,谢君欢呼吸逐渐粗重。

束九挣扎,扑腾起一池水花,却敌不过他的力气,被他按在池壁上。

“谢君欢你又发什么疯?”束九打他,他却无动于衷。

他按住她双手,欺近她,燥热的气息喷在她耳边:“我这是为你好,你体力太差,应该多练练,习惯就好了。”

关键是她不想习惯。

束九踹他,却被他趁虚得逞。

“谢君欢你,疯了吗?”她的腰要断了。

“你……无耻!”束九哭着骂。

谢君欢堵住她的唇。

束九又在床上躺了两天,实在是腰酸背痛,让她动都不想动。

她恨死了谢君欢,将他拒之门外,一连好几天没有见他。

等到她终于出房门,却觉得府上有点古怪,至于哪里古怪却又说不上来。

太久没有去神仙居,她想出去看看。刚出了世子府,长青就自动出现。

束九顿时没了心思,又折了回来。

踏上飞渡桥,瞧见一人在对岸踱步,似乎有些熟悉。

束九仔细看了眼,惊讶,那不是清歌吗?

“他怎么还在?”她怒视长青,“谢君欢不是说放了他吗?”

长青淡淡道:“爷并没有为难他,只让他在府上待着。”

“为什么要这样?”束九不懂。

长青抬头望她:“爷说,假若你真的喜欢他,就让他陪着你。”

“什么意思?”束九皱紧眉头。

什么叫她真的喜欢清歌?

什么叫陪她!

“你说清楚!”束九语气不善。

长青一言不发,扭头就走。

束九无语,他怎么还生气了,谁惹着他了?

几天后,束九才明白过来,谢君欢离京了,带着粮食去清州赈灾平乱。

而且这消息还是从束修口中得知的,若是他不说,长青估计会一直瞒着她。

知道这事,束九竟然心头一松,至少有些日子不用面对谢君欢了。

她顿时雀跃起来,试探长青:“你家主子不在,府里我可以做主不?”

“可以。”长青道。

“那好。”束九打了个响指,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清歌。

“你可以走了。”她道。

“他不行。”长青横手挡住。

“为什么?”束九瞪着他,“你不是说我可以做主吗?”

“府里的事可以,他不属于府里。”长青道

“长青!”束九怒,这家伙跟他主子一样无赖。

长青别过头:“就算你让他走了,我也一样能绑回来。”

束九气得想打他。

清歌诧异地盯着束九,似有些探究。

束九心情不好语气自然不好:“看什么看?”

“你真是那日买走我的人?”他问。

“是,有问题吗?”束九不懂他意思。

清歌嘴角一扯:“没有,只是没想到自己竟看走眼至此。”

束九心情忽然好起来,对长青哼了一声:“你不让他走是吧,那我就让他陪我!”

“你不是无聊嘛,要不要出去走走?”她招呼清歌。

不等清歌开口,她又道:“我知道你肯定愿意,等我一下哈。”

“诶……”清歌愕然,长青冷冷地盯了他一眼。

束九换了男装,带着清歌去神仙居。

长青当然跟着。

神仙居里热闹得很,而且还有很多熟人。

“谭子同,你身体好了!”束九高兴。

“嗯,多谢掌柜的挂念。”谭子同笑着对她作揖,又看着清歌道,“这位是?”

“一个朋友。”束九笑意妍妍。

身后传来“嘭”一声,众人皆回头。、

长青哼了声,慢慢收回砸在桌上的手。那一处,深深地凹陷了一块。

“那不是世子爷身边的护卫吗?”谭子同震惊地指着。

束九狠瞪了他一眼,这个家伙又发什么疯?

“别管他,大概是太饿了。”束九对秋娘一眨眼,“你去招呼他。”

秋娘感激地望她一眼,走向长青。

谭子同的目光依依不舍地跟着她。

郭沉星忙打哈哈:“不要在这站着了,大家上面坐。”

刚走到楼梯口,便见范弘从上面下来。

“范大人。”众人见礼。

范弘走向束九:“长笙,原来你在这儿躲懒,刑部一大堆事,这几日青河都要累死了。你还不回去帮忙?”

众人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束九有点尴尬,连连点头:“大人放心,我一定回去。”

她并不是敷衍范弘,被谢君欢拘了那么久也确实很无聊,去刑部上班也挺好的。

为了气长青,她还特意把清歌带了去。

“你要是觉得无聊,就帮我把这些卷宗誊抄一份。”束九毫不愧疚地把一切杂活累活全部交给他。

清歌抱着一堆卷宗,惊愕地张大了嘴:“你真是刑部官员?”

“如假包换。”束九拍着胸脯。

“可你不是女……”

束九一支笔塞进他嘴里:“敢说出去就弄死你!”

清歌咔哒,咬断了笔。

日落时分,一匹军马长嘶,冲进了城门。

“急报,急报,阳州急报!”

“赈灾粮被劫,世子爷身受重伤,下落不明!”

一夜之间,这个消息传遍了京城。

束九听王青河说起,手中的杯子不觉掉落:“你说谁?”

“谢世子啊,押粮赈灾经过阳州时遭遇马匪,赈灾粮全部被劫,世子爷带去的护卫无一活口,他自己也被重伤,至今下落不明。”王青河叹道。

束九只觉一阵眩晕,往后栽去。

“如果我死了,就让他陪着你。”

“我死了,你就自由了。”

“我死了,你很开心吧!”

谢君欢向她走过来,浑身插满了刀剑,血流如注。

他一动,喷出大口大口的鲜血,整个世界一片鲜红。

“不要!”束九惊醒,抓住眼前的手。

长青被掐得倒吸一口气。

束九缓了缓,这才发现面前一群人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秋娘、郭沉星、清歌、长青。尤其是长青的手还被他紧紧掐着。

她忙放开,有点糊涂:“发生什么事了?”

“你刚才晕倒了。”秋娘道。

“是吗,为什么我一点都记不得。”束九想起方才所见,惊愕地盯着长青,“我刚才好像做了个梦,他们都说谢君欢死了?”

长青撇过头:“现在还没找到爷,生死不知。”

秋娘见她脸色不好,劝道:“你别担心。”

“我不担心。”束九缓下心神,轻扯嘴角,“他那样的人怎么会让自己有事呢?”

“那你刚才怎么晕倒了?”秋娘担心她强撑。

“那只是贫血而已。”束九道。

长青不爽地哼了声:“没心没肺!”

“我没心没肺,你自己不是一样?”束九吼他,“那不是你的主子嘛,你干嘛还在这里,不去找他?”

“我要完成主子交代的任务。”长青道,“看着你。”

“滚蛋!”束九气得用枕头招呼他。

束九以休息为借口打发了所有人,拦住长青问:“你主子早就知道会出事对不对?”

所以他才会说把清歌留下来给她这种话。

长青点头。

“那他一定会回来的对不对?”既然早知道肯定有对策。

长青摇头:“我也不知。”

跟随主子出生入死十来年,他头一次觉得心里这么没底。尤其是主子把他留了下来,让他保护束九,他更是觉得害怕,好像总有什么超出了控制一般。

“所谓祸害遗千年,他绝对不会有事。”束九说得斩钉截铁,也不知道是想说给他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陛下,谢君欢真的出事了!”李泰得到消息第一时间进宫,“是严安干的,臣收到的消息是谢君欢当时已经负伤坠入了山涧。”

“严安定有后招,他怕是想置谢君欢于死地。”

“朕知道。”献帝若有所思,微眯着眼,“朕正在思考,这一次该站在谁那边。”

“陛下的意思是……”李泰大胆猜测,“想对付谢君欢?臣一直以为他也是您的心腹。”

献帝手肘拄着头,略迷茫:“谢君欢这段时间确实帮了朕很多,但他是一柄随时会反戈的利器,很不稳定。他似乎比如今的严安更具有杀伤力。”

李泰细细想了想献帝这番话,他说谢君欢帮了他很多,也就是说这些时日发生的事都是谢君欢的手笔。

严佑被撤,邱敬被杀,严安被禁,朝堂格局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都是因为谢君欢吗?

他想起他总是一副言笑晏晏的模样,仿佛酒色风流,天下事从不挂心。

可就是那样不动声色,竟操纵了这样大一盘棋,那这个人着实太过可怕!

“陛下所言甚是。”他心中惊惧,“朝堂势力如今陛下能同严安平分秋色,再加上臣手中握着的那些,严安不足为惧。倒是谢君欢不得不防。若能让他就这么死了,将少一心腹大患。”

献帝深以为然。

他轻敲桌面:“李爱卿,让你的火旗营出面,务必找到谢君欢。若是他死了正好,若是没死,就替严安把事情坐实了!”

“臣定不辱使命!”李泰叩拜,低头间眸中一片阴狠。

当从悲痛中走出来,他便能够理智地去想事情。深思便能知晓,他儿子死这事或许是严郯所为,但肯定同谢君欢脱不了干系。

严安和谢君欢,他都恨,恨不得他们去死!

此次若能一同除去他们两个,才是为他儿报了仇。

不出李泰所料,次日,严安便当堂启奏:“陛下,臣有言。”

“说。”献帝抬手。

“赈灾粮并非被马匪所劫,而是谢君欢同马匪合谋侵吞了赈灾粮。”严安字字铿锵。

众朝臣大惊,沈新海微微皱眉。

“太傅此话从何说起?”范弘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