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震动,祭台下面的黑水翻滚起巨大的浪花,没一会,浪花中又露出一个长方形的祭台来,那祭台上升速度极快,几乎一分钟的功夫就已经升到我脚下祭台那么高的高度,它好像就是为我这个祭台量身打造的一样,升上来之后,发出‘咔’的一声轻响,转眼已经跟我脚下的祭台连成一片,严丝合缝的,好像这祭台原本就跟我的祭台是个整体一样。
悲催的是这祭台跟我脚下祭台连接的同时,另一头也跟金达海的祭台连接在了一起,那连接中间的祭台上还雕刻着一幅造型复杂的花纹,应该就是金达海所说的涅阵法。
我面色一白,问金达海:“你这是要干什么,不是说等河水流尽才动手吗?怎么说话不算数?”
“早点晚点不都一样吗,反正你都跑不了,我们不等了,现在就开始朝圣。”金达海笑道。
说完他心情大好,盘腿在他那个祭台上坐下,手拿着他那根骨头在他四周写写画画的,一边写还一边呵呵冷笑,自言自语道:“人算不如天算,我盘算了这么久,唯一疏漏的就是没有测算这洞穴的实际位置,说来这事也怪叶老,他老人家给我留下这么多宝贝,唯独没给我留个测算工具啥的,普通的指南针测绘仪下来全部失灵了,才搞的我出了这么大的疏漏。”
说着他阴翳的三角眼突然瞥了我一眼,冷笑连连的问我:“你说对吧,鹿瑶?我看你的模样不像路痴,你分的清东南西北,应该早就猜到这上面连得是哪的水,所以才这么淡定,这上面原本是个独立的小湖,水量不大,但最近几十年搞南水北调,把河道挖的跟小湖连接起来了,搞得这上面水量大增才破了叶老的阵法,失算啊失算,不过老子现在醒悟也不晚,即便有点遗憾,新身体也比我这副老弱残躯好得多。”
说完他再次激动起来,好像涅后的新生活已经近在眼前,又画了几笔后,他一把扔掉骨头,双手熟练的做了几个动作,好像电视里结手印一样。
同时他口中也开始叽里咕噜的念咒语,等他最后一个音符吐出来的时候,我突然感觉手腕一凉。
我双手的手腕瞬间都失去知觉,伴随着手腕的,是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我心里一惊,急忙低头去看,果然,我的手腕不知什么时候被割破血管,猩红的血液正顺着我的手指快速往下流。
对面的金达海也割破双手,他的情形跟我一模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两个都是受害者,只不过跟我不同的是,他此时双眼冒光,绽放出近乎癫狂的兴奋状态,而我则是一脸绝望,现在我双脚被定住,双手也没了知觉,除了脑子还能用以外,我几乎是个废人了。
我甚至希望此时大脑也能被麻痹掉,至少我不用亲眼看着自己的鲜血不要钱似的往外流,那种无可奈何等死的感觉,简直比一刀杀了我更令我难受。
只见我俩的血滴在祭台上后立即往中间汇集,然后血液像接到某种指引一样,按照中间祭台上的花纹迅速游走,将中间祭台上的图案都用红色勾勒出来,转眼已经往中间汇聚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