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墨召见了全部副将,付明辞的地位就这么确定下来了。
见大皇子如见镇国将军,这句话被彻彻底底执行。
付明辞不敢置信地看着陆墨,这女人疯了不成,五万大军,不,实际上是三十万,这些副将别看身份不高,可在军中实权在握,皇城里许多三品大员都不敢随意招惹她们。
军权,连女帝都羡慕忌惮的军权,就这么到手了。
付明辞回到陆府的时候,都还有些恍惚。
同一时间,这件事也被摆上了女帝和各家大臣的案头。
“胡闹!区区男子怎可进军营!镇国将军莫不是要造反!”
“陆墨美色误认啊!没想到她竟如此不堪诱惑。”
“好!我儿果然厉害!”唯一高兴的只有女帝。
陆墨太厉害了,女帝就算有心亲近,可到底多年未见,内心亲近不起来,终归忌惮更多。
可若军权到了大皇子手中,那就不一样了,大皇子是她的儿子,她若说上交兵权,大皇子还能不给不成?
一个男子,握着军权有何用,到底还是要靠夫家帮衬。
至于大皇子最开始就被她给舍弃出去这件事,女帝选择性遗忘了。
这个孝道横行的世界,爹娘让你死,你不得不遵从。
只可惜,女帝并不知道,大皇子比她更要军权。
军权在陆墨手上,说不定她玩厌烦了甩手就给了,可若在大皇子手上,想收回去?
呵呵,没门,窗都没有。
第二天,果然如同付明辞猜想的,御史台第一个站出来开始□□陆墨大皇子,激情昂扬,恨不得将陆墨一脚踩进尘埃。
陆墨过了三日假期,又开始上朝了,虽然她不会说话,可只要一个眼神,身后有的是副将下属为她开口。
这不,御史台的人还未说完,就被陆墨这边跳出来的副将给一痛大骂:“老匹夫,就知道瞎比比,事情都没搞清楚,你懂个屁!”
“咱们将军现在不能开口说话,大皇子殿下是为帮助她传递命令的!”
“没有大皇子,谁来告诉我们下一步该做什么?”
“你们能不能有点脑子?整天就女人男人的,是不是烟花巷走多了?那是将军正君,也是大皇子,代表的就是咱们女帝陛下!进个军营咋的啦?蠢人屎尿多!”
副将们一人一句,将御史台的人怼地开口的机会都没有,生生憋成了大虾脸。
这些人一改往日沉默不语,经过陆墨□□,背后又有陆墨靠山,天不怕地不怕,什么脏话都敢往外面蹦,那些大臣哪里是她们对手?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陛下,您看看她们!”
“还望陛下做主!”
女帝?
女帝能管他们?军权好不容易陆墨自愿转移,她开心还来不及。
“咳咳,众位卿家稍安勿躁,陈将军所言不错,昨日大皇子与镇国将军一同前去军营,乃朕之所愿。”
所有大臣都是一脸“你特么逗我”?
皇宫之中无秘密,后宫里面多少大臣眼线?昨天女帝穿的什么花色的内裤她们都知道,更别说在后宫吃顿饭的功夫几人谈论了什么。
女帝压根就没单独召见过陆墨和大皇子。
女帝依旧面不改色,仿佛她说的真的确有其事:“众爱卿都知道,镇国将军暂时失语,朕想了想,此事乃大皇子之过,大皇子需得负责,平日里便跟随在镇国将军身边,为其言语。”
女帝说这话的时候,悄咪咪地看着陆墨,生怕被拒绝。
她昨夜激动的一晚未睡,脑子里不断回忆陆墨与大皇子相处时的情形,一个猜测渐渐浮现——陆墨是真的钟爱大皇子!
这个猜测出来,女帝就更睡不着了。
这一次,就是她的一个试探。
果然,陆墨没有拒绝,甚至出列对她单膝跪下,以示感激。
朝堂鸦雀无声,许多大臣看着陆墨的眼神就像看一个傻子。
世间多美人,这家伙怎么就吊在大皇子一棵树上不下来了?
也有不少人等着看笑话,谁都知道陆墨不能说话还霸占着镇国将军的位置,那是因为三十万大军只听从陆墨调动,即便逼她上交军权,也没有人有把握调动那三十万大军。
这样的大军拿到手里不过是个烫手山芋。
如今陆墨自愿献出来,那就不同了,那些死脑经的人就会听从大皇子调令,只要她们从中运作一下,不怕瓦解不了这三十万大军。
若是陆墨没有军权傍身……
一些陆墨的死对头心底忍不住大笑,陆墨啊陆墨,要怪就怪你蠢。
这些人的表情控制的并不是很好,老油条的副将们看的嘴角抽搐。
这些井底之蛙,知不知道镇国将军的实力有多恐怖?
她一人就能抵十万大军,否则西夷三城哪有这么容易拿下来?
她们对于陆墨的忠诚,不仅仅只是忠诚,还有印刻在骨子里的惧怕。
背叛陆墨的代价,谁也不敢尝试。
女帝盼望着军权转移,一年,两年,三年。
然而次次询问大皇子,大皇子只说时机未到。
女帝心有不满,却已无法左右大皇子,毕竟,他是三十万大军傍身的皇子。
最主要的是,她不想与大皇子撕破脸皮,否则这三十万大军岂不是真的打水漂了?
内心深处,她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军权哪里是那么好收复的?更何况大皇子乃一介男子之身,又不会武功,自己真是异想天开啊。
不过,好歹也算是个期盼。
实际上,大皇子不仅能完全调动三十万大军,还被陆墨教导着练武,有着顶级功法,还有陆墨亲自打通任督二脉,传功十年,付明辞的内力深厚已经不下三十年,再加上对内力的运用功法,他已然相当于世上一流高手,军中无人能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