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没见刚才那小子,竟然这个时候被砸了一炮鸟屎。”那个青年还是笑着,伸手拍着躺下的那名青年。
躺着的青年突然抓住拍他的手臂,甩到了一旁,“我记得你以前也被砸过,而且是在嘴里。”
听到躺下青年的话,趴着的青年笑声噎在半空,尴尬地咳了一声,声音突然变得严肃,“其实我就是感觉那小子现在肯定饿的不成样子了。”看了一会也没听躺下的青年再发声,又补充道,“你说为什么咱们要把给他的东西摆在路上,直接给他不好吗?而且执管人也让我们把他直接带回去。”
“急什么,好不容易下山一趟,可不能都浪费在那小子身上,还不如先看好他,然后玩够了再带他回去。”躺在地上的青年懒散着回答,“如果咱们现在就出去告诉他我们是要接他上山的,那这次下山度假的机会就又要泡汤了。”
趴着的青年眼角微微抽搐,实在是有一句话知道对眼前这个人不当讲,不然他真的当场吐槽躺着的那人,“难不成对您来说躺在山上和山下还有分别不成。”但过去的经验告诉他这个时候要理智,否则当这句话出口的时候就是他惨遭“谋杀”的时候,也许过去每次都是他的运气好--在还没有现在这般经验的时候他也是出口成章滔滔不绝能够和不知名的路人闲聊三天三夜的汉子,直到某一天对眼前这人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那次惨剧直接导致了他脊柱骨折不能行动,若不是有山上善于治疗术的神职,可能后半辈子就要拄着拐杖走路了。
后来他对这个青年说起那起事故,得到的回复竟是“可能是我当时闭着眼拍错地方了。”他松了一口气,以为自己的伤都是源自意外,结果还不等他松完,又听到,“我本来是想拍你脑袋的,要是你有遗憾那我下次看着点就好了。”一下子他的冷汗直冒,心底暗示自己再也不要对眼前这个恐怖分子随口乱说了,只怕某一天自己暴毙身亡,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但是地上这两人却是他们组织里关系最好的两人了,这次行动要不是执管者欣赏这两人那种实力和默契是不会让他们两人一起行动的。虽然躺下的青年会因为一句话而突然暴走,但平时如果对他的日常没有调侃他也是一位很好相处的能够称得上交心的朋友,但他就算如此他的朋友还是很少,因为他就是那么一个不管是哪都好像没有睡醒的状态,要说他最中意的休闲方式那就是什么都不做地躺在草地上看日出日落,如果可以宁愿连饭都不用吃的存在。
而趴着的青年也是因为自己太能说了,所以也是很少有人能和他相处很久,也就只有这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一个说一个躺着,说的人不介意得不到回复,躺着的人不介意一个人在自己耳边唠叨,对他们来说只要不谈论各自的行为一切都很好解决。所以山上的人平时没事总能看到这两人处在空旷的山顶岩石旁,一个说一个听,一个靠着一个躺着,天空中白云流淌,阳光洒在他们身上,让他们看起来好像残破红尘即将飞天成道的老僧,如果能够再双手合十就更配得上大家对他们的幻想了。
就在他们百无聊赖地藏在草丛时,南羽辰烈突然直直倒了下去,青年惊呼,“那小子不会饿的晕倒了吧。”说着站起了身想要看到这时南羽辰烈的状态,结果等他刚站起来时南羽辰烈也手扶着地面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沾满泥土的膝盖,就看到不远处愣愣看着自己的青年,警惕道,“你要干什么!”
也不能怪南羽辰烈太过谨慎,毕竟若是任何人在荒郊野岭突然遇到一名身上满是草叶,泥土从后背上滚落下来的怪人可能也会对那个人抱有警惕,毕竟正常人怎么会让自己盖在泥土中,但青年身上的泥头都只之前爬着的时候被另一名青年撒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