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一声“好不好”声音微微上挑,撒娇的意味十足,像电流一般窜过身体,让我从心脏到全身都有些酥软,仿佛全身唯一能使上力气的就是咬着嘴唇的牙齿。
视野里是他满是红晕的脸,嘴唇水光润泽,娇艳得像花瓣一样。
我闭上眼睛,手放在他的脑后,微微用力将他的头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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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生物钟让我准时清醒。侧躺着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柔软蓬松的红发。
信浓正面对着我侧躺在身边,漂亮的小脸正挤在我胸前,鼻尖也挤在双峰之间。表情很安宁满足的样子。
“……”
他是有多喜欢这里。
我小心地后退了一些,坐起身,见他睡得很沉的样子,于是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洗漱完走出卧室,看到沙发上乱七八糟堆着我和他的衣服,我揉了揉额角,一件一件丢进洗衣机里。
在桌上看到信浓的手机,屏幕亮着,打来的电话显示的是他经纪人的名字。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的静音。
我走过去拿起来,发现未接电话有七八个。
心里想着怕是有什么重要的急事,于是走回床边,揪了揪他的脸。
他蹭了蹭被子,一脸被吵醒的不情愿。软绵绵地“嗯”了一声,鼻音很重,可爱又性感。
我忍不住伸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尖。
“……前辈?”他颇为困难地睁开双眼。
“有电话找你。”我把手机放在他枕边。
他揉了揉眼睛,才慢吞吞地坐起身,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
“……嗯……嗨~知道了,我下午会去的……”
看着他脸上烦恼又不耐的表情,耳朵里听着他堪称乖巧的应答,我有点想笑,觉得有趣又亲切。
简直和多年前因为成绩退步或是作业没做完,被老师叫去办公室谈话时一模一样。
余光瞥见闹钟上显示的时间已经不早了,于是转身打开衣柜,开始换衣服。
换到一半,他电话就已经挂了。
等我把丝袜穿好裙子整理好,转过头,发现他还坐在床上,抱着枕头,眼眸灼亮地看着我,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像只小动物一样。
我也没再管他,默默地走到梳妆台边坐下,有条不紊地开始梳头化妆。
说实话,我还没想好要怎么对待信浓。昨晚酒精上脑又一时冲动,睡了这么个大麻烦,我也不是不后悔。
明明不是那么随便的人,却鬼使神差地就这么下手了。简直像是被蛊惑了一样,心神不受控制。只能感叹一句,美色惑人。
但不能否认的是,心头的阴郁和痛苦已经消散了很多,像是某种毒素,随着昨夜的泪水从体内排了出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