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简突发奇想,他们可以把这对山鸡养起来,只要养得活,那以后不就有吃不完的鸡和鸡蛋了。
她过去把自己的想法跟费席安说了一下,费席安从来就都听她的,并没有什么异议。林简把昨天晒得肉干拿出来做了一顿晚饭,吃完后坐在那里编鸡笼。
这对鸡受了伤,根本跑不远,林简也就不管它们。艾文是第一次见到活的鸡,激动得不行,各种乱折腾,有时双手紧握着鸡脖子,有时去掐公鸡的顶冠。兔子急了还咬人呢,终于,那只公鸡受不了了,趁着艾文不注意,扑腾起来用鸡嘴用力地啄了一下艾文的眉心。
这下可把艾文弄得疼的不行,捂着额头朝林简哭诉。林简停下手里的事,认真地看了一下,还好,不要紧。
林简敲了敲他的额头,告诫他不能再这么胡闹了,这一下要万一是朝眼睛去的,那这孩子的眼睛早废了。
艾文得了教训,对山鸡采取敬而远之的态度,不敢再去折磨它们了。
笼子编完后,林简把鸡放进去,打算明天再给它们换一个比较宽敞的窝,今晚就先这样吧。
晚上,林简躺在草堆上给艾文讲着睡前故事,这些日子她把肚子里的西方童话都翻出来,可还是无法满足需要,不得已,她只能把中国的神话传说简单翻译以后给艾文讲,没想到艾文还挺感兴趣的。
正讲着,林简觉得小腹隐隐有下坠感,然后下身就传来温热的感觉。
这是···
林简转身一看,躺着的地方果然晕开了一朵雪花。
前阵子不知道是不是压力太大,林简的月事一直推迟,林简平时事情又多,一直没注意,结果今晚,迟到了几个月的娘家人终于还是来了。
艾文也看见了,一下子就吓到了:“血,林简你流血了!你为什么流血,你是不是要死了。”
林简本来还有些尴尬,毕竟现在她旁边的是一个男人和孩子,她也不知道怎么去跟他们解释。一听艾文这么说,就有些乐了,这孩子怎么一出事就把死字挂嘴上,就不能念她一点好吗?
林简其实也知道,前一阵子那些一个个死去的人已经在艾文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在他眼里,流血意味着死亡,而死亡则意味着永远的离开,他不愿意这种事情再发生在他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