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竣察觉到了对方有些凝重的眼神，点点头，“的确怀疑，卓sir，你身上的疑点很多。总是无缘无故地消失，又以另一种方式出现。如果不是它觉得你没问题了，我恐怕会一直查你，查到你真面目暴露的一天。”他右手握拳，大拇指伸出指了指左胸口。

卓凯一怔，这是信任吗？

一个月之前，他绝对会认为这是个可笑的词，尤其是这个词使用的对象是卓凯和叶兆良之间。他们之间虽称不上水火难容，但他知道，如果自己有事，对方绝对会毫不犹豫地踩自己一脚。

“你有你的小秘密，我知道，我也不想去知道这背后是什么。同样，我的事情你也一样，最好不要插手过深。有些事，过于相信自己的眼睛，只会迷失其中。”

扶竣给了对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卓凯从不是个蠢笨的人，他了然一笑，“当然。”

“你也可以怀疑我。”

扶竣看着他，想起之前酸奶的温度，语气缓和了一些。经历过夹缝生存、必死之境很多次，多数遇到的，基本都是落井下石的人。卓凯这样的，无疑舒缓了他紧绷绷的情绪。

卓凯笑笑，他端起杯子，喝了几口水，“我经过了你的考验，那你会让我失望吗？”

“不会。”

扶竣果断说道。有生路在，那他何必去作死？他的眼中带着一种对生存极度渴望的坚决。

卓凯被这道坚定的目光刺得愣在原处，他从警多年，见过多样的人，却从未见过如此坚定的眼神。这背后，会是什么？

扶竣也发现自己的情绪好像把对面人给惊到了，讪讪地转过头，看向手里的手机。

把记忆卡的内容都看了一遍，卓凯心里有数，“叶sir，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不打扰你休息。”

“好，用我送你回去吗？”

扶竣起身。

“不用，你休息吧。”

卓凯离开了。

扶竣在他走后，拿起自己的手机，上面有一条短信。

“做得干净些。”

“终于要忍不住了吗。”

扶竣冷笑，看来，他们现在就想解决掉挞沙，免得过早地暴露自己。可惜，自己拥有之前后续的大部分记忆，还有之前前任哥经历的记忆，背后是谁，他知道，就是不知道还有谁也是他们的手下。

“挞沙的录音，应该是有人对郭学华的对话。但是这个声音不是他们之间的人……难道是站在他们背后的人？”

扶竣觉得，自己好像只要再努力一些，就能把最后这层阻碍捅破，见到最后的家伙。

不过……

既然那边已经急切地向自己发布了任务，那就睁只眼闭只眼吧。覃欢喜的悬赏在，挞沙想活下去都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