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奇,这人之前也总是十天半月不出现,但她总是觉得他就在身边似的,这次也好几天不曾见面,但她却感觉自己都要把他忘掉了。
慕容灵珠素来心宽,就算偶尔发脾气也是来得快去得快,加之在宫中“修身养性”那这么些时日,心中早就水过无痕般平静。如果说有什么异样,就是这几天有个念头在脑里一闪而过,只是一时想不出合适人选便搁置罢了。
暮色沉沉之下,不远处那人的脸绷得比谁都紧,一副她欠了他多少银子还赖了账的模样。慕容灵珠心里觉得神奇死了,用膝盖骨想一下都能理解,吃亏的是她,她就不能讨回一点公道吗?还敢用眼神蛊惑她,她抽他一巴掌算是轻的了,要不是她没那个能耐,早就下令斩立决了。
她懒得理会那些个性子奇奇怪怪的人,不发威还以为她是软柿子,于是只视线划过一瞬又转了回来,对着茗柳说:“你先就这么办。”之后缩回身子把窗帘放下,找个舒服的位置窝着。
马车不停,萧祺顿了顿便往路边让开,静默地看着马车沉稳地驶过。
……
紧赶慢赶回到凤翎宫,已经将近子时,慕容灵珠困到在车上已经迷糊过去,夏日炎热,折腾一番有一身汗,就算再困也是要沐浴了之后才能睡得香。
她一边呵欠脸连地踏进浴池,一边吩咐着:“明天让宝栀早点去母后那里告个假,就说我不想起,便不过去请安了。”她已经坚定决心,明天一定要睡足足了才起。
宝昙福身应诺,笑着说:“是,奴婢这就出去把这事说与宝栀听,”顿了顿,试探地问着:“不然就让宝荆进来伺候吧?那丫头现在都还在愧疚着呢,今天一直都耷拉着没精打采的。”
慕容灵珠一开始觉得宝荆原也只是萧祺的奉茶丫头,还是一个武功高强的护卫型奉茶丫头,某些生活细致的事或许做不来,加之诸如服侍更衣沐浴此类的活她也比较习惯宝栀和宝昙来,所以骤听到宝昙一说,她也一愣,倒是知道宝昙是在为宝荆求情。
慕容灵珠眉头一蹙,沉默了下还是点了点头:“嗯。”她虽然不想理会萧祺,但是也不打算在这个时候与他把关系搞得过僵,太冷待宝荆不是很好,更别说宝荆本并没有什么错。只是看到宝荆就会想起萧祺,她说呢这几天自觉都快忘掉萧祺,细细想来,许是宝荆跟随左右的缘故,增强了她原主子的存在感。
宝荆很快就进来了:“殿下。”
“嗯。”
慕容灵珠一直困顿着,任由宝荆擦着背也没说话,迷糊见心里还是有些讶异,这宝荆不禁按摩锤骨的功夫好,现下也服侍得她挺舒服的,竟比宝栀和宝昙还好。嗯,看来以前不少帮萧祺擦背什么的。
唉,慕容灵珠不禁摇了摇头,就说宝荆出现她就会想起那个登徒子。
“殿下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宝荆小心翼翼地问。
慕容灵珠笑:“行了,你不用这么惊弓之鸟的,我没事。”最后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撑起身便离开了浴池,擦干身子穿上纱衣,宝荆拿过香膏为慕容灵珠细细地抹着,慕容灵珠问:“这几天跪着累不?”
宝荆老实摇头,一脸无辜:“不累,奴婢跟随公子修炼之时,什么苦都吃过,这点跪不算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