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却被一只大手抓住按了下来，眼皮察觉到毛巾柔软的触感，以强硬而不失温柔的力度帮他把洗发水给擦干净。

等终于能睁开眼睛后，看到陆吾略低着头看他，目光深邃，仿佛穿过层层雾霭，令他的灵魂也为之战栗。

他仿佛被那目光钉住一般，无法移开视线，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任由陆吾给他继续擦脸。陆吾还是那副扑克脸，他却莫名地笃定，陆吾现在心情不错。

“好了，进来吧。”

只不过进了浴室隔间后，黎星华还有些心有余悸，洗着洗着就伸长脖子往外喊一声：“陆董！”

“什么事？”

“我给你说个笑话吧！”其实就是想确认陆吾是不是还在屋外边，他一个人在浴室见不到陆吾身影有点怕。

“……你说。”

“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长得真是俏，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他在丛中笑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咳咳咳！”

嘴巴张太大花洒水淋进去呛到了。

“……哦。”

“咳咳咳陆、陆董！”

“……怎么了？”

“咳咳、我、我再给您讲个笑话！”

“……”

陆吾直接把浴室的门打开，背对着黎星华站在门口，“你安心洗吧，别说笑话了。”

“……咳、哦。”

黎星华隔着水雾迷蒙的玻璃，看到那个人站在门口的高大身影，忽然有种没来由地错觉，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他们之间就已经出现过相似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