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裁的屋里,此刻已经有了好几个丫鬟侍候着,沈氏身边通医理的刘嬷嬷也来了。
刘嬷嬷一进屋就看见了捂着胳膊的秋英,见她的伤口仍是血流不止,再看她的面色已然苍白如纸,急道:“你捂着伤口没用,拿布巾子把伤口上面扎紧些,就能止血了。”
冬雪闻言,急急忙忙地从箱子里找出一条汗巾子来,依言为秋英绑在胳膊上,那血果然渐渐地便止住了。
刘嬷嬷不再看秋英,她抢上前几步,看了看玉裁的情形,面上浮起一层忧色,她示意几个丫鬟先不要去扶玉裁:“三小姐伤了头,不要轻易挪动为好,要等大夫来了再说。”
一旁侍候的夏妍着急地道:“可是小姐的头还在渗血呢!”
刘嬷嬷没有回答她,而是从自己带的匣子里取出了纱布和一瓶药来,又转身吩咐小丫鬟道:“把方才我要你们准备的炉子和酒都拿过来。”
小丫鬟连忙去了。
刘嬷嬷伸手把方才夏妍掩住玉裁头上伤口的帕子掀开,看了看伤口,才道:“老奴自然会先为三小姐止血。”
玉裁头上的伤口并不大,流的血也不太多,刘嬷嬷又仔细地看了看,方才稍稍松了口气。
夏妍知道自己一时激动说错了话,无可辩驳,只好低头沉默不语。
小丫鬟腿脚很快,风风火火地去了,又风风火火地搬着一托盘东西走了进来。
刘嬷嬷让她把托盘放在自己手边,她拿起一把银筷子,小心地把纱布往酒里浸了浸,然后便拿着那纱布为玉裁轻轻擦拭伤口。
她把伤口擦完之后,才打开那个药瓶,从里面倒出了不少褐色的药末在银匙里,再拿银匙把药抹在还有些渗血的伤口上。
上完了药,刘嬷嬷又拿出一块材质看上去有些奇特的帕子,盖在了玉裁的伤口上。
夏妍看着刘嬷嬷行云流水般地动作,大感惊奇,又看到那块奇怪的帕子,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这伤口不需要裹起来吗?”
刘嬷嬷无奈地看了夏妍一眼,说道:“这是银线织的帕子,盖在伤口上好得快些。这药也是淮阳公府的秘药,止血最是见效。”
见夏妍仍然一副不太相信的神色,刘嬷嬷耐着性子跟她解释:“淮阳公府便是武勋起家的,这些裹伤的窍门,淮阳公府可不少。”
夏妍迟疑地点了点头。
刘嬷嬷嘱咐道:“你仔细看着三小姐,有什么不妥即刻叫我。”
“是。”夏妍很是乖巧地应了下来。
刘嬷嬷叹了口气,转身走向了一旁的秋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