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亮亮跌坐在床上，戚戚然地问：“你不觉得太快了吗？”

周柏灿两手撑在她身侧，将她禁锢在身下，如狼狗俯视猎物，“不会。无论什么时候做，都是爱的结晶。我希望第一胎是女儿，第二胎是女儿，第三胎是女儿，第四胎也是女儿。最好，我和你这辈子都别生儿子，你因为没有完成任务，永远都走不了。”

“渊叔叔说我头三胎都是儿子。”温亮亮辩驳道，瞳孔微颤，头皮发麻，他的手缠上她的衣扣，轻轻挪动。

忽然感到一片清凉，扣子被解开了。

他手上的动作没停，眼里幽深的寒光一分一寸地刻进她的眸子里，“不要太快怀上，我很久没做/爱，欲/壑难填。你要填补我五年的梦萦牵魂、空虚寂寞。”

仿佛被他念了什么咒语，温亮亮忘了挣扎与反抗，任由他把衣服脱掉。五年后再次坦诚相见，感觉比从前还要强烈。

做到一半，许文强打电话来，周柏灿深呼一口气，接起电话。

“灿灿，下半场来吗？”

宋幸星抢走电话，“肥叉，别跟残鸡英纠缠了，女人如衣服，给你介绍新的，快出来玩啦！”

宋幸星嗓门大，温亮亮都听到了，翻过身来，朝电话大骂：“臭芝麻烂脸，骂谁残鸡英啊？”

电话那头措手不及，周柏灿赶紧结束通话：“在忙，没空！你们尽兴，帮我跟方大少说几句。”

挂掉电话，周柏灿又像猛兽扑过去，温亮亮两手抵住他的胸膛，气呼呼地问：“你们给我起花名？”

周柏灿跳开她的视线，“不是，宋番薯普通话不标准，是说灿、之、影，说你是我的影子，挖苦我怎么都摆脱不了你。”

温亮亮思考着话里的真实，周柏灿咬了咬她的嘴唇，“别偷懒，要积极给我们周家怀孩子。”

“什么语气？我不干了，把你们的房子拿走！”

“房子要不要都罢了，楼价会跌，但我的身价在涨，拥有我比拥有房子实在多了。”

次日清晨，周柏灿开车送她回公司。又是周一困顿症，由于张勤出差去，全办公室的人围在茶水间吃肯德基。女同事拿出八卦周刊，逐页逐页翻，这期头条是某z姓女明星隐婚。

说起女明星，众人瞟了眼温亮亮，饶有兴致地问：“王小姐的婚房装修案，怎么就撤销了？”

温亮亮放下咬到一半的鸡腿，拿纸巾擦擦嘴，谨慎地说：“不知道。”

“还能因为什么？”某位资深设计师同事嘴角露出一丝邪笑，“和大猩猩吵翻了。这两个人读书时代高调拍拖，前两年因为女方婚房装修，旧情复炽，女的被未婚夫发现出轨短信，闹得结不成婚，今年又重装婚房，估计把未婚夫哄回来了。但她真够贱的，二次装修还是找当年的出轨对象。十八线都这么乱，像z姓女明星这种一线大牌就更没三观了。”

小黄疑问：“你是从哪里打听回来的？”

同事嘿嘿嘿地笑了笑，“王小姐给大猩猩介绍了不少生意，我接了她闺蜜的装修案，聊着聊着就说到他们的事。部分是她闺蜜说的，部分属于我个人的猜想。你们都别当真，我只是为了满足你们猎奇的心理，千万别把我捅出来！”

大家都笑着说不会。小黄推了推温亮亮的胳膊肘，“你是不是没换衣服？”

温亮亮打了个激灵，“你记错了，认真看着，同色不同款，细节不同。”

小黄皱了皱眉，总觉得这句话有毛病，但又说不出来。

下班前，周老太说厨娘因家里有事请假了。

“明晚，再给你俩准备滋补身体的汤。”周老太带着愧疚的语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