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不通，他为什么会来，明明中午把关系都撇清了。

周柏灿也记得她中午说的话，“我们什么都不是。”他眉毛微皱，说：“实话不是，假话是。”

两座大山骂骂咧咧，指责他又违反规则。

“谁想听你讲大实话？”糖糖偏过头去，发现温亮亮脸颊染上绯色，这样的画面何时见过，从来都是她龇牙咧嘴，蛮不讲理，出国读书半年，整个人都变了。

周柏灿看了眼时间，刚才丢下正在测试的下属中途跑出来，再不回去，下属就不用下班了。

他强撑笑意，给足面子：“再问一个。”

糖糖和廖大师姐说好，就在两人密聊商量，问什么足够劲爆的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温亮亮不再逃避周柏灿的注视。

这两对眸子曾经毫无阻隔，亲密地贴在一起，将彼此的颤抖收入眼帘，她懂他的体贴温柔，他懂她的柔情百媚，只是脱离那张床，走出那家酒店，就变成什么都不是。

她问得相当尖锐而无情。

时间仿佛就停顿在这一刻，唯有天花板上的射灯，仍然变化角度投射，给房间染上诡秘的冷色调，恰恰应景了。

周柏灿不会忘记，她泼下的一盆冷水：“不要管饭，不要找我，不要试图追我，可以吗？”

相识七天，满满都是甜蜜，但这仅仅只是他的自以为是。

这一刻，他才发现，那些他用心对待她的片刻，在她眼里，连一阵寂寂吹过秋风都算不上。

他咬咬牙，反问：“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