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我记性吗?”她声音压得很低,鼻音很浓,听起来就像在撒娇。
“周……”温亮亮眼里蔓延着不正经的笑,揶揄道:“忘了,你再自我介绍一次,我要听最全的版本。”
一夜情过后,周柏灿向她郑重介绍自己,就是这么说的:“周总理的周,柏林的柏,灿若星辰的灿。因为爸爸姓周,妈妈姓柏,所以改这样的名字。”
温亮亮秀眉微拧,嘟着像樱桃一般透润的红唇,“最末那个字难记,有寓意吗?”
周柏灿睁圆了眼,“怎么可能难记呢?阳光灿烂的灿,灿若辉煌的灿,灿若繁星的灿,灿若云霞的灿……还能形容你捉弄人的笑容,灿然一笑。至于为什么取这个字,因为我妈希望我做明星,取意星光璀璨,但是王字旁的璨太难写,怕我写不好,所以取简单的“火山”灿。严肃一点,喊来听听。”
“周……周伯伯……”她绷不住表情,噗嗤一笑。
周柏灿将她推到墙边,低头抵着她的额头,“让你听话,很难吗?你说说,怎样才能让你服软?怎样才把你追到手?”
他那只不安分的手拂过她微翘的屁/股,眼神深邃,“有没有骗我,其实大姨妈没来?”
她两手抱胸,但笑不语。
雾色蔼蔼,周柏灿今天来得很早,吃过饭,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亲密如恋人。温亮亮虽然窝酒店一整天没出门,素白着一张脸,连眉毛也没刷,但是日常护理照样做全套。
周柏灿扭开一瓶指甲油,说要给她涂脚指甲。她自个儿忙着涂手指甲,全神贯注,一动不动,无暇分心,没法看他怎么捣乱。
他拿着盖子那头,搅了搅里头的指甲油,想起自己老妈有一回,在外头做了特别丑的脚指甲,他还记得那丑到不行的图案,刚提起手,就被温亮亮抓住。
温亮亮警告他:“别涂到肉/缝里,不然我会杀了你!”
周柏灿扬起嘴角,“你放心,你不是第一个试验品,我给别人涂过。”
温亮亮八卦心起,饶有兴致地追问:“谁呀?你到底摧残过多少个无知少女?”
“你猜……”虽然有捉弄的成分,但是他真的用尽九牛二虎之力,下了第一笔,差点划出指甲。有惊无险,他长吁一口气。
这模样,逗乐了她。温亮亮笑得胃抽筋,握着扫柄的手颤了颤,雪白的被单落下几颗红斑。
“糟糕,要让阿姨赶紧拿去洗,不然洗不掉。”她连忙拧紧瓶口,通过内线电话与前台说明情况。
不多时,清洁工阿姨来了。
周柏灿给阿姨开门,阿姨见房里一男一女,男的穿着宽松,女的穿着豪放,再瞅一眼被子上的血迹,马上明白过来。
阿姨在心里骂道,现在的年轻人没常识,明知道第一次,也不在屁股下垫块毛巾,洗毛巾总比搓被子省功夫吧?
将被子收走,阿姨隐晦提醒:“柜子里有多余的毛巾,要用起来哦!”怕他们不明白,又多说了句:“有些人没流完,第二次依然出血。”
三双眼睛逡巡片刻,打了个圈,阿姨一边往门外走,一边碎碎念:“哎,外头没阳光,转瞬又阴雨绵绵,台风什么时候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