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尔,不要闹小孩子脾气了,父亲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哦。”蜜妮安躬身在夏尔面前,眨了眨眼,心跳却开始逐渐加速。
她觉得面前看了许多年的少年,今天有些不同,具体是什么她却又说不清。
“走吧,夏尔,还有好吃的甜点哦。”她依然优雅而温和的说道,往日里少年听到甜点,便会很听话的,会在找到甜点后,默默在一旁享用。
如一只怯生生,受惯了欺负的可怜家猫。
她牵起了少年的手。
“算了,蜜妮安,让他一起过来吧,在城堡待了一个月,让他在领地里散散心。”
蜜妮安脚步一顿,笑了笑,将夏尔送到她相处多年的丈夫身边,在黑暗中,跨到阳光中,在少年耳边温柔的说道:
“要跟紧你父亲,注意安全。”
艾伯特看着自己的母亲说完后优雅回身,朝自己走来,再次从门口的阳光跨到黑暗中。
那个灰发琥珀色瞳孔的少年,以截然相反的方向,向阳光中走去,光芒最灿烂的地方是自己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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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尔,听说你养病的一个月,叫爱尔莎给你带了许多书籍?”奥狄斯伯爵出了城堡后,不经意的问道。
“是的,父亲。”夏尔解释道,“如果早一些知道有米兰花这种隐匿气息的植物的话,想必可以躲避刺客在自己身上放的暗香印记。书籍中记录着先贤的睿智。”
“很好,多看些书总归没错。”奥狄斯点点头,然后又道:
“你今年已经13岁了,15岁就该和你艾伯特哥哥一样,去塔罗塔学习如何做一名合格的血脉术士了。”
他看着落后自己半步最小的儿子,虽然还是少言的模样。
却感觉改变了很多,准确来形容的话,最初的少言是因为无话可说,现在的少言是因为内心世界的平稳,不必去多说。
看来这次刺杀还算是好的改变,不过这刺杀,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血脉术士与法师有什么区别?”夏尔皱眉,书籍中只有浅显的记录,他推测关于巫师这种金字塔才能触及的知识,被单独放在了其他地方。
所以,近一个月,他所了解的只是这个世界的构造。
和一些关于巫师怪异杂谈类的边边角角。
奥狄斯皱眉,“你从哪看到有关巫师的记录?”
一旁的阿诺德子爵回过头来,收起脸上的笑意。行走在领地中享受着平民仰视的目光,似乎都不是那么使人愉悦了。